“胡宝?pinya hu先生做完笔录后,离开了。”关天回答,“小伙子很配合,给他做笔录的姑娘还看上了他。”
可能是看我脸色不太好,关天合上记事本,对我说:
“你不愿意说,我不勉强你。今晚就到这。你好好睡一觉,再考虑下。”
关天走出房间前,回头说:“向彤,你不会逃跑吧?”
我怒道:“我是一条腿的残疾,连个拐杖都没有,往哪跑?!要不你背我?”
“逃跑可是重罪。你这么聪明,肯定不会干傻事。”关天笑了笑,离开了房间。
我疲惫至极,浑身酸软,却毫无睡意。
失控了,一切都失控了。
我躺在病床上,目光没入窗外漆黑的天空。
晨曦时,我终于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睁开眼睛后,阳光透过窗户照了进来。
半个小时后,刑警关天再次出现在我的身前,手里拎着一份早餐。
我饿得厉害,问道:“什么东西?”
“猪杂粉汤。”关天一边回答,一边打开了饭盒。
诱人的香味让我无所适从。我咽了咽口水,说:“闻上去很香的样子。”
关天把饭盒和筷子递给了我,亲切地笑道:“不要压抑自己的本性嘛。吃吧!”
我接过来,呼啦啦地吞了下去,像饿死鬼托生一样。
我懒懒地放下饭盒,打了个饱嗝,挑了个毛病:“粉肠还行。猪肝差点意思,不够嫩。”
关天皱着眉头说:“喝得汤都不剩,还说差点意思?向小姐,你脸皮够厚啊。”
“关警官,你问吧,我知无不言。”
“向彤,首先你要明白,证据都摆在这,情况对你很不利。”关天拉开决战的架势,“这可是人命案。”
“我知道。我全说。我只是想和冯芯交个朋友。她儿子洋洋失踪了,心情不好,我去安慰她。冯芯吃了安眠药,上楼休息了。马卞拿来了两千万,我要离开时,马卞让我陪他聊聊天。我喝了几口酒,不知道怎么睡过去了。醒来后,我看到马卞走向我,然后倒在了地上。我找到钥匙,打开了锁链,看到他死了。我在门口等着,等到你回来。关警官,这就是全过程。”
关天说:“根据冯芯的口供,她睡眠很好,从来没吃过安眠药。、”
我再次惊呆了。
冯芯啊冯芯,这个满嘴谎言的女人!
关天又问:“向彤,你为什么接近冯芯呢?”
“只是想交个朋友。”
“冯芯不这样说。她说你这个人很怪,三天两头地往人家别墅里凑,人家也不好意思赶你走。你为了接近她,在她的美容院办了一张会员卡,还充了最低的金额,对吧?”
“嗯。”
“冯芯还说,中午时,你经常踩着饭点来到她家蹭饭,还偷用她的化妆品。哦对了,她说你借了一个美容仪,一直没归还。你还别说,我果然在你家里发现了那个美容仪。”
心里有股怒火“腾”地升起,但我又说不出反驳的话。
这种感觉相当憋闷。
关天望着我说:“一句话概括吧,冯芯说你就是为了勒索人,品质相当恶劣。”
嬉笑间,关天就把这顶屎盆子扣在了我头上。
过了很长时间,我才喃喃地说:“我上当了!”
我转过头来,大声提醒关天:“关警官,冯芯是个大骗子,千万不能相信她!”
关天耸耸肩,不置可否。他又说:“至于你男友胡宝,他也说你不是一个安分的人。”
我惊呆了。我吐露出胡宝的底细:
“关警官,胡宝是通缉犯。他逃到了泰国,还获得了一个假身份,之后溜回了国内,一直从事勒索、诈骗行业!”
关天皱起了眉头,说:
“胡先生的履历我查过,他的确是归国华侨,但是很干净,在圳州有产业,也有老婆。”
“产业?”我失声大喊,“他有个狗屁的产业?!除了撒谎骗人,他什么都不会!”
关天疑惑地望向我,说:
“他在东福大街有家茶室。我查过营业执照,上面写的是他的名字。他的老婆我也见过,是位来自泰国的华人女孩,人虽然矮黑了点,但性格娴熟、温柔,对胡宝百依百顺,跟你的风格完全不一样。”
我再次懵了。我突然大喊:
“假的!全是假的!”
我突然想起了那顿午餐,那次是胡宝和冯芯仅有的一次见面。
当时,他们俩人表现得很暧昧,我就感觉很奇怪。
我话里的轻薄不见了:“关警官,我说不上原因,但我感觉胡宝和冯芯在联手陷害我。”
“为什么陷害你呢?”
我急中生智:“冯芯!马卞不想跟她结婚,于是她想除掉马卞,然后陷害我。”
关天笑了笑,又问:“胡先生呢?”
“胡宝有钱拿。对,那两千万。”话一出口,我陡然意识到,的确存在这种可能性!
关天望入我的眼睛,说:“你有证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