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韦齐冲向磁带的那一刻,我走开了。
韦齐做出了自己的选择,我只能奉陪到底了。
刚走到沙滩大道上,一辆越野车停在我的身前,副驾驶座上的孙友强探出头来,对我喊:“进来!”
在经历了台风,经历了这一切后,再次看到孙有强的笑容,我血脉偾张,真想投到他的怀里。女孩子要矜持,外婆这样告诉我。
我抑制住了冲动,钻入越野车。门还没关上,车就启动了。
孙友强的脸上受了伤,额头上淤青一片,嘴唇还有血迹。
我非常心疼他,却不好意思说安慰的话。
孙友强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对我温暖地笑道:“这点伤,对于我们体育生来说,不算什么。”
我很欣慰,想对他露出笑容,却流下了泪水。
半个小时后,我们进入一处小区。我问道:“咱们不去警局吗?”
开车的陌生人告诉我:“那里不方便。”
孙友强补充:“这里是我家。妹妹别担心。”他的笑容瞬间驱赶了我内心的不安。
孙友强带着我和陌生人进入电梯。
出了电梯后,孙友强用指纹打开门,带我们进入他的房间。
在客厅里,我惊喜地看到刑警关天坐在沙发上,旁边是个支架,挂着一个吊瓶。他正在输液。
相比孙友强,关天更惨。
他的头部受了伤,被白纱布裹着,样子有点滑稽,但我知道不应该笑出来。
关天对我挤出一个笑容。“很好。他们把你救出来了。我正担心呢。”
“韦齐不会把我怎么样的。”我放下包。
孙友强拿出一双拖鞋,让我换上。
他的鞋特别大,我的脚只有37码,这双鞋足足有45码,但我喜欢穿上男孩子的鞋,尤其是他的。这让我很有安全感。
客厅里没有电视,沙发对面放着一个沙包,下面是拳击手套。
我正观察房间时,关天指着陌生人说:“这是福市的余警官,我的老同学。”
余警官身材矮瘦,面无表情,脸上有道疤痕,一看就是个狠角色。
他伸出手,跟我握了握。我感觉像是被铁钳子夹住了。
刑警关天告诉我:“你友强哥哥很大方,让我们在这里临时办公。”
孙友强笑道:“我给你们煮杯咖啡。”
我和余警官分别坐在关天的两侧。我问道:“您没事吧?”
关天轻松地回答:“死不了。你见到韦齐了?”
“见了。”
“他没把你怎么样啊?”关天怀疑地问。
“没有。我逃了出来。”我回答,然后问道,“你们下一步怎么做?”
关天打开手机,放出一个视频。
画面中,厦州的马迪市长公开发话:“下半年,在经济下行压力下,厦州致力于维护良好的经商环境……”
余警官说:“想要摧毁厦贵坊,必须有一个突破口。”
“本来有的,龙飞可以咬出周博,”关天叹息道,“结果龙飞被他们弄死了。”
我惊讶地问:“龙飞死了啊?!他不是被你保护起来了吗?”
关天摇着头说:“他们这帮人无孔不入,这次我见识到了。眼下只剩下一条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