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秦延州非常想知道,他曾经更是无数次的百思不得其解。
怎么说呢?
对姜懿好这件事情,似乎已经是刻在秦延州骨子里的信仰了,大约从在姜将军那边立下军令状,表示誓死守护那天起,就已经将她与自己紧紧联系在了一起。
是爱情吗?
秦延州不太懂,他只想让她好好的,一直以来,也是拼了命的将自己所拥有最好的,全部都摆到她面前。
只是后来发现,仿佛是适得其反。
直到姜懿缓缓开口:“因为你根本不尊重我,只是按照你的意愿去做!”
少女的声音脆脆的,一字一顿,如击鼓般重重的砸在他的心脏上。
秦延州愣住了。
便听姜懿继续说道:“你以为的对我好,但我未必需要。”
一直以来,秦延州是恨不得给原主缔造出一个真空世界似的,导致她过分的单纯又简单,也是被宋仪安、赵婉茹两人骗的重要原因。
关于这两个渣友,秦延州自然是一眼看透他们的妖精本形,好几次要把这两人丢出去。
这反倒是激发了原主的叛逆之心,再加上那两人的各种卖惨,再适时的“懂事”规劝,使得她与秦延州的关系越来越差。
这其中的确有渣渣们的原因,但两个当事人也需要认真反省。
秦延州沉默了。
瞬间,房间内过分的安静,只能听到两人的呼吸声。
一个清浅。
一个凝沉。
姜懿是有些忐忑的,传闻秦延州脾气暴躁,就算笃定他不会动这副身体一根手指头,但关小黑屋、关祠堂、抄女戒这种事还是经常有的。
当然,这已经算是秦阁老很温和的手段了。
倘若换成是旁人,只怕坟头的草都长老高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秦延州忽然揉了揉她的小脑袋,说道:“你说得对。”
姜懿?
这么简单?
她还想多问两句呢,就见秦延州已经离开了,出门前还不忘吩咐小厨房,给她送碗安神汤来。
姜懿慢腾腾的理了理自己那被揉乱的头发,心中暗暗希望秦延州真的把建议给听进去了。
却不知,当夜秦延州躺在床上,望着漆黑的夜幕,陷入了久久的沉思……
翌日。
昨夜灶王祠的事情,自然早就全城传开了。
那么多人,又闹得那么大,朝廷就算想封锁消息都做不到的。
倘若说除夕之夜,皇宫门口发生的坠墙事情,对绝大多数百姓们来说,更像是一则恐怖新闻,那么这次之事,则是人人自危!
“大靖流年不利呀!”
有老人拄着拐杖,望着今日那过分阴沉沉的天空,喃喃自语道。
街道上的人少了好多好多,剩下的也都是脚步匆匆的。
有甚至女人拉着小孩小跑回家去,仿佛身后有什么大灰狼在追赶似的。
乔三站在店铺的台阶上,望着那对母子飞快离开的背影,再次叹息道:“这样下去不行啊,咱们的生意会赔本的!”
好在这店铺是他们买下的,如今不用再掏租金,乔三再次庆幸之前劝姜懿买铺子而非租铺子。
那时候真是连租金都谈好了呢。
姜懿正在柜台前,噼里啪啦的打着算盘,偶尔拿起毛笔在账簿上写写画画。
闻言,她抬头笑道:“放心吧,就算真的乱起来,京城也绝对是最后出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