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外面天色已经暗下来了,四爷还没来。
张瑾书问鱼宁:“前殿的宴席还没散吗?”
四爷到底是皇子,如今朝中诸皇子感情还不错。四爷的生辰自然是要办生辰宴,宴请诸皇子和王公贵族以及四爷所掌旗下的一些下臣。
只不过张瑾书没有去参加四爷的生日宴,请过安送过生辰礼物之后,张瑾书就请示了四爷回观霞院待着了。因为宴席上人多手杂,她又怀着身孕,张瑾书怕出万一什么的;所以她不想去参加宴席。毕竟宴席也是事故高发的场所,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虽然四福晋一再阻挠,但四爷顾及张瑾书怀着身孕再加上手机等原因,四爷想都没想就答应张瑾书的请示了。
四爷生辰宴张瑾书也没让张家人来,只是让张家送了份礼来。张瑾书父兄官职太低了,在那些皇子王公贵族以及朝中大臣眼里,那就是个不入流的小官。若是张瑾书父兄来了,面对这些人那得何等卑躬屈膝,张瑾书不希望这样。而且四爷生辰四爷和四福晋要招待皇子王公们肯定也顾不上张家人,张家人就是来了除了不断给人行礼之外不会有任何好处。所以没必要来。
而且张瑾书从鱼宁那知道,李格格、宋格格以及苏格格她们娘家人也没来。说来四爷的四个妾室格格,李格格的父亲的先是个白身,因李格格得宠,在四爷开府建牙之后李父得四爷抬举才得了官身。李格格得宠,她娘家就因为李格格而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了。
鱼宁:“格格,还没散呢。贝勒爷生辰,难得热闹一回,这会离结束还早呢。依着往年的先例,怎么也得到亥时左右才会结束。格格,您是要等贝勒爷来吗?”
自张瑾书出冷院住到观霞院之后,四爷每天都来从未间断过,就算是十五那天四爷也来过观霞院之后才去正院的。正因为如此,所以鱼宁在听到张瑾书问起四爷,就以为张瑾书是在等四爷来。
的确,张瑾书也的确是在等四爷来。因为今天四爷还没来玩手机游戏呢,今天三次玩游戏的机会还没用呢。四爷要是再不来,张瑾书她都蠢蠢欲动,想玩一回了。
想着她在冷院两个月玩的游戏和出了冷院之后四爷玩的游戏不一样,张瑾书一直想试一试若是她来玩这个游戏,游戏又会变成什么样。
而且张瑾书也不希望四爷今天来观霞院,若是四爷今天来了,让四福晋知道,四福晋一定会恨死她的。
张瑾书:“要那么晚啊。那若是到亥时才结束,再送客,再梳洗,那可不得到凌晨了。对了,以往四爷过生辰,四爷有没有喝醉过。今天四爷会不会喝醉?四爷若是喝醉了,应该会去正院让福晋服侍吧?”
若是四爷喝醉了,那四爷肯定就来不了。
张瑾书问鱼宁,她心里想着,她眼睛铮亮。可以看出她是很高兴的。
鱼宁:“贝勒爷极为自律,喝酒一向适量轻易不会喝醉。奴才也不知道贝勒爷会不会喝醉了。要不,奴才让张全台去前殿看看?”
张瑾书:“嗯。让他赶紧去看看,若是贝勒爷喝醉了,或是已经正院来了就赶紧回来告诉我,我好准备睡觉了。这会已经很晚了,我都困了。”
张瑾书说着还故意打了个哈欠。
其实她心里在想,最好是四爷喝醉了,那她今天就可以玩一回手机游戏了。昨天手机游戏给四爷送来了羊绒衣裤和关于羊毛的书籍,今天不知道会是什么东西。若是是她能用的东西,那就最好不过了。最好提女人用的东西或是孩子用的东西。
现在她已经怀孕快满三个月了,到十一月初就满三个月了。算算日子她这胎应该会在明年五月份生产,若是能手机游戏能给些奶瓶,尿不湿或是疫苗之类的奖励那就再好不过了。
张瑾书的脑子不仅脑洞大,思想还继续跑马车,这会她又不知想哪里去了。
张全台去前殿打听消息,不想被正院的大太监孙福庆给发现。
孙福庆:“张全台,你来这做什么?”
孙福庆语气不善。奴随主。四福晋看张瑾书不顺眼,正院的奴才自然也看观霞院的奴才不顺眼。
张全台:“哟,是孙哥哥呀。听说前面热闹, 我就是来看看。”
张全台不在意,他笑嘻嘻地说。只不过孙福庆可不买他的账。
孙福庆:“谁是你哥哥,你别乱叫。这里可不是你待的地方,你赶紧走。”
孙福庆撵张全台,张全台知道不能跟孙福庆硬来,只能假装先离开。
张全台一走,孙福庆立即去跟四福晋禀报。
四福晋:“张全台会到前殿来,一定是张氏那小贱人想来截人了。可不能让她如意,否则我这四福晋的脸往哪搁。”
四福晋误会张瑾书派张全台来截人,十分生气。
孙福庆:“福晋,要不要奴才让人收拾那张全台。奴才保证不让他见到贝勒爷。”
四福晋:“那你去吧。”
四福晋执掌贝勒爷中馈管家,她身边的大太监就相当于是个副总管,府里奴才都不敢得罪的存在。四福晋让孙福庆收拾张全台,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张瑾书并不知道张全台被四福晋的人给收拾了。
张全台这一去,小半个时辰都没回来。张瑾书是真的都等困了。晚上张瑾书不看书,她什么也没做就闭眼养神。其实是睡着了。
直到鱼宁叫醒她。
鱼宁:“格格,您醒醒……”
张瑾书:“嗯?”张瑾书被叫醒,她打了个哈欠,她是真困了。
张瑾书没睡多久倒没睡迷糊了。
张瑾书打着哈欠,抹去挤出生理盐水。张瑾书:“鱼宁,是张全台回来了吗?四爷喝醉了还是去正院了?四爷了是不是不来了?”
张瑾书说话时,手已经放到放手机的布袋上了。
“你就那么盼着爷喝醉?你这是希望爷来?”
四爷见张瑾书都要拿手机了,便出声说道。听到四爷的声音张瑾书瞬间清醒了。
张瑾书瞪大眼睛看着四爷问:“四爷,你怎么来了?宴席结束了吗?”你怎么没喝醉,也没去正院呢?当然看到四爷的神情,这些话张瑾书没敢问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