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与其在我这里浪费时间,还不如去隔壁走一遭,说不定就有结果了。”
李瓶儿这时面露迟疑之色,“老爷这件事情,恐怕如你所说,要请西门大官人出手才能有希望。”
“唉,金莲妹妹,我也不瞒你了。”
当下,李瓶儿便将一件不便对外人说起的事情告诉了潘金莲。
原来花子虚从京城回来之后,便在县里买了间院子。
殊不知这院子就挨着西门庆的宅院。
花子虚是个好玩的人,而西门庆则是这阳谷县里花花太岁,什么好玩的都少不了他。
这两人一来二去,便有种英雄惺惺相惜的感觉。
随即又把应伯爵等人拉了过来,斩鸡头,烧黄纸,喝鸡血,结拜为异姓兄弟。
其他还好说,西门庆家里的吴月娘对花子虚有些排斥,说他不务正业,只知道拉着西门庆喝花酒,逛青楼,包养女人,不干人事。
再加上这李瓶儿生得娇小美貌,西门庆隔三差五地去花子虚家喝酒。
有时候花子虚不在家时,西门庆也要过去走两遭。
吴月娘怕西门庆与李瓶儿弄出丑事来,有次趁着西门庆与花子虚去逛青楼的时候,带人来和李瓶儿交涉过一次。
就是那一次,李瓶儿对吴月娘产生了一些畏惧之心。
这吴月娘别看外貌端庄大方,可是也是个厉害的人。
否则西门庆这般家大业大的,又是个喜欢玩的主,她吴月娘如何能当得了家。
潘金莲听得李瓶儿讲述这些过往,心中便多了几分心思。
“你这意思,你不方便出面,是想要我去一趟隔壁,求一下那西门庆”
“可是我一个刚嫁过来的新人,如何好出面呢?”
李瓶儿说道,“就是因为你才嫁过来,还没有入洞房,老爷就被抓走了,大家都会同情你,会尽可能的帮你。”
“我要是去的话,说不定被那吴月娘嘲讽一番,还会适得其反。”
见潘金莲还在犹豫,李瓶儿说道,“金莲妹妹,不,金莲姐姐,算我求你了。”
“老爷那身子骨你又不是不知道,先不说动刑,就是吓也会将他吓出毛病来的。”
“要是去救得晚了,说不定我们俩就又成了寡妇。”
潘金莲心中一动,这刚从寡妇逃出来,又掉进寡妇窝里了。
自己怎么这么惨呢。
只是自己前些日子才拒绝了西门庆,这个时候又要舔着个逼脸去求人,自己还真有些拉不下面子。
这些事情也不好对李瓶儿说起。
因此潘金莲还真有些为难。
李瓶儿继续说道,“金莲姐姐,如果这一次能将老爷救出来,我答应你,从此在这个家里,你和我平起平坐,不分主次。”
“另外,我也不会让你去空手求人,我准备了两千两银子,你便拿去请大官人帮忙打点。”
“这打点捞人啊,哪里都需要钱,没有钱,谁肯帮忙呢。”
潘金莲见李瓶儿说到这个份上,自己再也不好推辞。
毕竟她也不想再做寡妇,便咬牙点点头,“虽然不知道西门庆会不会答应,我也豁出去走一遭吧。”
李瓶儿大喜,连忙吩咐迎春叫来管家,带着银子,陪着潘金莲去找西门庆。
潘金莲刚走到西门庆家大门口,便被急匆匆走出来一人撞了个满怀。
“哎呀!”
潘金莲一声惊呼,便要侧身。
却被来人抓住了胳膊。
潘金莲抬眼一瞧,心中暗说不好。
撞谁不好,怎么就撞上了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