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有人跟着出声附和。
同一个村子,大家都知根知底,顾家这姑娘说的好听是老实安静,说的难听就是缺心眼子,别人问什么,她就答什么,怎么可能会撒谎?
而李芳,那可是十里八村有名的长舌妇,嘴碎还喜欢搬弄是非,去年冤枉一个女知青勾引她男人,也不想想她男人都快五十多岁的年纪,人家女知青怎么可能看得上?
“你——你们这群瞎了眼的,迟早被天收!”眼见大家都站在顾晨星那边,李芳气的浑身颤抖,开始不分青红皂白的无差别攻击。
“哟,那你这张臭嘴怕是茅坑变得吧,只会到处喷粪!”一道阴阳怪气的年轻女声响了起来,正是那个被李芳冤枉的女知青。
女知青叫严虹,本来和一名叫杨默的同乡男知青打得火热,偏偏去年被李芳一搅和,两人不但黄了,杨默还在李芳的撺掇下,和村长的女儿结了婚!
这让她对罪魁祸首李芳如何不怨?
“你这个臭狐狸精刚刚说什么?!”李芳气得脸部肌肉直抽搐,张牙舞爪地大叫道:“你自己没本事管住男人,还怪到别人头上了?”
严虹毫不示弱地讥讽出声,她拔高了音量:“呵,又在到处给别人乱泼脏水了,去年诬陷我被扣工分的事情这么快就不记得了?看来林队长对你的处分,不够让你长记性呢!”
当初李芳被扣工分后安分了一阵,但老话说的好,狗改不了吃屎!
有些人,从根子里就坏透了。
“胡说八道!这事就是她干的!”李芳振振有词,信誓旦旦的指着顾晨星,一双充血通红的眼睛望去时,满满的恶意:“就是她!她肯定是被林荷那个寡妇教唆的!”
顾晨星不说话,她眨着眼睛,对刚才的闹剧发展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见她不说话,李芳更是理直气壮起来,觉得顾晨星心虚了,她咄咄逼人:“你今天要是不让林荷给我一个交代,我李芳不会让你们娘两好过。”
“你说是她做的,有证据吗?是在什么地方,什么时间对你动的手?周围有人看见吗?”一道清清冷冷的男声忽然响起。
身着白衬衫黑裤的方致书从人群中走出,清俊斯文的气质一下子跟周围的人拉开无形的距离。
一道道或隐晦、或火辣、或羞涩的目光落在那道挺拔的背影上。
方致书面不改色,不等李芳回答,又补充道:“没有证据的指证,就是犯了诬告陷害罪,是要吃牢饭的。”
“你、你少吓唬我!除了她还会有谁?”李芳眼底不由一慌,她刚才光顾着找麻烦,一时忘了刚才顾晨星朝她眼里泼辣椒粉的时候,四周是没有人的。
也就是说,她没有证据证明是顾晨星干的。
方致书冷笑一声:“说不定是你自己往眼里抹了辣椒粉,故意诬陷她呢?这种事你又不是没做过。”
这李芳做过的奇葩事,那可真的是说上三天三夜也说不完,他不过是来这林家村一年,就已经听得耳朵长茧。
“你胡说八道!”李芳气得浑身直哆嗦,浑浊的眼泪一直从眼眶里流出来,“我为了陷害这个小贱人赔上我这双眼睛?我吃错药了?”
“好了,都围在这里像什么话。”陆安开口,威严的嗓音和周身的气势让人不敢直视,他看向李芳,“既然你拿不出证据,这件事就到此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