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刺鼻的恶臭味在这时忽然扑鼻而至,一滩污浊的液体在夜星寒的身下铺开……竟是在云澈的目光之下吓到了大小便失禁。
神使之首齐天神使暗一咬牙,脚步缓慢,却是连续后退了数步,在他的这个举动之下,其他神使和长老几乎是同时跟着连续后退,转眼之间,已是远离了夜星寒数丈之外。
如果此时逼上来的人是皇极无欲这等人物,他们也绝对会合力反抗,但面对云澈,他们的反抗不但没有任何保下夜星寒的可能,甚至有可能把日月神宫好不容易得来的生机都断送。
所以,舍弃这个本来就不招人喜的少主无疑是最明智理智的选择。
“你……你们……”夜星寒彻底惊恐的面无人色,一张脸已是煞白的像是被砂纸搓过的墙皮:“不……不……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夜星寒,”云澈缓步向他走近,不咸不淡的道:“你爹刚在你眼前死了,你身为儿子,就算收不到尸体,也该下去捞点灰才是,就这么走了,可是大不孝啊,等去了阴曹地府,怕是你爹都不会放过你啊。”
“你……你……啊……唔……”夜星寒的脸色由白变青,他嘴巴大张,全身蜷缩,喉咙里发出着扭曲的怪叫声。
“你当年差点害死我,差点害死我的雪児,害死了冰云仙宫的先宫主与太宫主,若不是我及时赶到,整个冰云仙宫都要葬送在你手里。你说,我该怎么向你讨回这笔债呢?”
“我是该将你扒皮抽筋,还是剁掉四肢,做成人彘,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呢!”云澈的面孔完全阴下,每一字,都透着无尽的阴森,所有人听到耳中,都全身发怵,背冒寒气。
“啊……呃……唔……”夜星寒的双目死死瞪,猩红的血丝布满了眼球的每一个角落,他的脸色已从青色变成极不正常的灰黑色,喉咙里不断溢出奇怪的叫声,却吐不出一个完整的字来。
然后,他忽然双眼一直,直挺挺的倒了下去,再无动静,口中白沫混着鲜血疯狂涌出。
“……”海殿之上鸦雀无声,空气中依然弥漫着来自夜星寒的恶臭味,云澈瞄了夜星寒一眼,很是无语的转回身去。这些在尊崇中长大的所谓少主往往要比平常人怕死的多,而这夜星寒都不需要他动手,竟是被活活吓得肝胆破裂而死。
夜星寒的死,丝毫没有引起日月神宫的悲伤或不甘……相反,却是让他们倍感屈辱,颜面无存。
他哪怕自绝心脉,说不定还能勉强落下个殒身来保住日月神宫的刚烈之名,但他却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对方连一根手指头都没碰到他,他便先被吓的失禁,然后又活活被吓死。
甚至,他极有可能还是天玄大陆有史以来第一个被人活活吓死的霸皇。
日月神宫的万年尊严,都被他这一死丢的荡然无存。
“走。”齐天神使恨铁不成钢的一咬牙,倒头离开,都没有去管夜星寒的尸体。其他人也都不约而同的紧随其后,愣是没有一个人上前去带走夜星寒的尸体,哪怕连多看一眼的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