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紫霄仍旧像一根旗杆似得立在那里。
祝烽再一想,似乎就明白过来。
似笑非笑的说道:“好了,朕这两日都不会再离开都尉府了。”
“……”
“你,也可以放心下去了。”
听到这话,陈紫霄总算是松了口气,又对着祝烽行礼道:“皇上恕罪。”
祝烽淡淡一笑,转身回屋了。
一直看着大门关上,陈紫霄这才转身往外走去,可走着走着,神情仍旧凝重了起来。
昨晚,那么长的时间,两个人在河边,皇帝到底跟薛太医说了什么?
有什么话,不能在都尉府说,一定要到那么远的玉练河边去说?
薛运在屋子里炼药,炼什么药呢?
这些问题纠缠在他一整夜没睡而有些乱糟糟的脑子里,陈紫霄沉沉的叹了口气,又重重的甩了一下脑袋,想要把脑子里一些杂乱的思绪甩出去。
正好几个亲兵走过来,他便立刻吩咐道:“去军营。”
“是。”
陈紫霄在军营一呆就是半天,直到傍晚时分才重新回到都尉府,这么强撑了一整天,他也有些累了。
打算回来去向皇上请安,然后就回去休息。
可一回到都尉府,就看见文书辜自云领着众人站在大门口,一看见他来了,急忙说道:“大人总算回来了。”
“嗯?”
一见这架势,陈紫霄微微蹙了一下眉头,忍不住道:“怎么?皇上又出去了?”
“这,这倒没有。”
辜自云摆摆手,说道:“皇上还在睡,小的中午还过去看了,顺公公守在门口,说是皇上下了口谕,任何人都不能打扰。”
“那你们站在这里做什么?”
“小的刚刚着人去军营给大人传信,大人没收到?”
“传信?”
陈紫霄想了想,说道:“本官刚刚回来,怕是在路上走岔了。”
“哦……不过无妨,大人回来了就好。”
“到底怎么了?”
辜自云道:“贵妃娘娘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