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南烟喃喃说道:“这,不正是皇上和魏王商议的做法吗?”
“……”
“而且,这个价格算起来,桑农和县衙都没有吃亏呀。”
“是啊,这样一来,桑农也没再闹。”
“……”
“这是浙江省第一个,安抚了闹事桑农的地方!”
南烟道:“这,这不是好事吗?”
“当然是好事,”
祝烽说到这里,面色又沉了下来,冷笑道:“妙就妙在,浙江布政司的那一伙人,竟然将这丰安县的知县下到了大牢里!”
“为什么?”
“说他以权谋私,挪用公家钱款。”
“……”
“还说他,与暴民勾结,意图谋反。”
“什么?”
南烟听到这话,眉头也皱了起来,说道:“若是有那知县跟桑农们签认的文书,那这罪名就不成立吧。”
祝烽冷笑道:“这一伙人,自己没有本事安抚桑农,难得这个丰安县的知县想出了这个办法——而且,还与朕的决议不谋而合,只是,圣旨刚刚颁布下去,他们还不知道罢了——就担心这件事影响了他们的乌纱帽,所以,将所有的罪责都堆到了这知县的身上。”
南烟道:“皇上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祝烽道:“是他们奉上来的折子上说的,还妄想跟朕邀功,哼!”
南烟摇头苦笑道:“自古以来,妒贤嫉能就是官场最常见的事,只是这一伙人,也做得未免太过分了。”
“……”
“哪怕,他们将这功劳归结到自己身上也罢,怎么还能陷害这个知县呢。”
祝烽道:“他们如此不知好歹,才好。”
“……”
“若非如此,朕也不知道,这个法子是丰安县一个小小的县令想出来的,更想不到,朕养了这么一帮的酒囊饭袋!”
南烟急忙说道:“皇上消消气。”
祝烽气得胸膛里像是滚着一块火炭,半天都凉不下去,手里拿着南烟捧给他的茶,也是一口都没喝。
南烟轻声道:“皇上喝点茶,消消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