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江湖第一杀手已经放下戒备心态,甚至没怎么顾薛铮,注意力全部放在绝色的萧翩翩身上。假装中毒的薛铮其实在用眼睛偷偷瞄林子腾的表情。
林子腾眼泛亮光,嗅嗅鼻子,很是一副满足姿态,他被太妃身上所散发的香味吸引住了。走到萧翩翩身旁,将刀交给手下人,准备伸手去触碰太妃娘娘。然而他手刚伸出时,薛铮说时迟那时快,便迅速起身,登足,一脚踢在林子腾天门穴上。
薛铮自幼习武,身强体壮,她的这一脚非同凡响。林子腾只觉得脑中一片嗡嗡作响,视线很是混沌。她微微揉着天门穴摇摇头,试图让自己快速清醒过来。然而,对于武道高手来说,即使是刹那间的功夫,也足以将对手击毙致命。
趁着这片刻功夫,薛铮飞快抓起桌上筷子,筷子飞出,将林子腾的双眼刺瞎。
林子腾跪在地上,发出歇斯底里的叫声。
薛铮抽出隐藏在袖口下的利剑,寒光四射,那剑裹挟着道道冷意,直袭林子腾。
薛铮双掌合十,往前猛一推,那剑直插入林子腾脑颅中。这骤然变化的局势几乎是发生在瞬间,林子腾身旁的手下还未反应过来,只见这人高马大的老大,便“砰”的一声倒下了。
林子腾死了,这位江湖上曾经的第一高手,便是在如此短暂的时间中被人了结性命,他死不瞑目!
薛铮将萧翩翩拉入身后,又迅速腾空跃起,从林子腾脑颅中抽出剑,鲜红的血顺着利剑直流而下。
林子腾的那些手下们见状之后,又惊又怕,顿时慌张无措,纷纷拿出武器,想要与薛铮一决高下,替他们死去的老大报仇。
薛铮冷笑一声:“看样子刚才的那位是你们老大吧,他尚且没有和我战多少回合,便被我杀了。你们觉得,你们有能力和我一决高下吗?识相的赶快投降,我可以饶你们不死!”
有一黑人道:“别听她的,我们布置了这么大的局来害她们,这姓薛的怎么可能轻而易举放过我们。投降只有死路一条,杀出去说不定还能拼出一条生路!兄弟们冲啊!为我们死去的大哥报仇雪恨!”
薛铮将萧翩翩紧紧拉在身后,生怕她受到一丝损伤。薛将军正准备挥舞长剑,这时,陈昂带着黑压压的士兵们赶来救场。
陈昂头上身上都沾染着斑斑血迹,看样子很明显,已经经过一场恶战了。陈昂抹了一把脸上滴落的血迹,忙吩咐手下士兵:“给我杀,不要放过任何一个!”
薛铮道:“别杀,留活口!”
上百名弓箭手拉弓身寸出箭,漫天流星洒落一般身寸下。这些江湖刺客们在失去领袖的情况下,又见薛铮这一方人多势众,他们心生恐惧,慌乱之下唯一想的只顾保命,根本就没想如何团结,努力突围出去。
自顾自的后果便是没有多久,这些刺客们便已有大多数死于箭之下。
因薛铮这么一吩咐,剩下的弓箭手格外留情,并没有致刺客死,只是将他们射伤。一个个刺客倒在地上,薛铮冷眉,上前去质问:“只要你们说出是受何人指使,我便饶你们一命!否则的话,你们将会生不如死!你们可以投毒,我也可以投毒,而且我用的毒不会比你们差半分半毫!”
众多刺客虽受了重伤,薛铮的话并没有给他们带来多少恐吓。他们跟随楚随衍多年,接受过非比寻常可称为残酷一般的训练。心中早就没有了仁慈,以及更为复杂的情感,就如同是个麻木的机器般。
更为要紧的是,像楚随衍这么心狠手辣的人,怎么可能给自己留下危险隐患?在这些刺客来淮州时,楚随衍除了给他们蛊虫之外,还在每个人身上都中下其它毒。这些杀手刺客只有每次顺利完成任务,回到江王府密室中交差,楚随衍才会把解药给他们。因此对于刺客来说,无论如何,他们都没有生路可言。
既然横竖都是死,又有什么好畏惧的?其中一个黑衣人吐了一口:“呸,要杀就杀,有什么好说的?我们当杀手这么多年,每天都是过着把命悬在裤腰带上的生活,有什么好怕的?不是死在你手上,也是死在别人手上,你妄想从我们口中问出半个字来!”
薛铮冷笑:“是吗?既然你们这么有骨气,那我更要陪你们好好玩啦,我不会让你们死的这么痛快。要把千万种毒,全部放在你们身上体验一次。”
“陈昂,把这些活着的刺客压下去,好生看着。然后即刻书信一封,把淮州城发生的变故告诉陛下。”
“是,将军。”
薛铮以为萧翩翩生活在皇宫中,从来没有见到过这般血腥场景,也不想给她心头留下阴影,于是赶紧拉着萧翩翩从布满血腥味的房中走出。
“刚才没有吓坏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