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泱揉揉略有疲倦的眼角,轻抬手:“罢了罢了,你现在低头认错有什么用?朕已经被你拉进来了。感情之事是最难办的,这次必须要谢三小姐出面才行。”
“自家未来女婿在外面沾花粘草,谢国安恼怒,要退婚也是在情理之中。朕出面去阻挠似乎很不妥,所以朕只能让谢月婵去说服谢国安。”
楚明修很是不可置信:“毕竟那谢小姐对敬臣兄一片真心,得知未婚夫的所作所为后,总觉得自己一番痴心喂了狗,怎么可能还会站在敬臣兄这边说话啊?陛下,这真的行得通吗?”
楚泱很淡然,问道:“为何行不通?你不是说那谢三小姐,一直保持着淡定从容模样吗?”
“是啊。”
“所以,她一定会帮这个忙。”楚言万分笃定道。
楚明修还想继续询问,奈何马车如奔,很快便落在李府门前,两人刚下马车。入门口时,便听到里面传来一阵阵哭天呛地的声音。
两人再往前走着时,被门口下人拦住。楚泱拿出随身携带的令牌,李府下人门见了之后,脸色大变,纷纷下跪。
楚泱也没理他们,和楚明修直接快速走进去。听到的不仅仅是一阵阵凄惨的哭声,还有一阵有一阵的怒吼声,一阵又一阵棍棒敲击的声音。
楚泱突然间顾虑到了一些事情,忙对楚明修吩咐道:“此番场景这般尴尬,你还是不要出现为好,否则李宴该责怪你去通风报信了。这样吧,你回去坐在马车上,待朕解决完事情后,便回来找你。”
楚明修道:“只能这样了。”
李宴没有在书房中教训儿子,而是直接把赵敬臣拖到庭院中,狠狠毒打。粗粗的棍子重重打在李敬臣的后背上,发出连续不断的撞击声。
李宴边打,边破口大骂,此时这位儒雅的文臣也再顾不得什么礼仪。他只想把这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儿子给打死了,解气才好。
庭院中跪着一个年轻人,他的上衣被剥了去,光滑厚实的肩膀上血迹斑斑,伤痕累累。
李敬臣咬着牙齿,汗如雨下,他一身不哼。即便后背上传来千刀万剐般的疼痛,李敬臣也不会松口说半字。
他心中也并没觉得自己有多痛苦,相比而言,让他去娶不喜欢的女人,才是这世上最痛苦的事。
“你这不孝子,干的都是什么勾当,是畜牲所为。”李宴青筋暴起,继续大骂道,“你愧对为父从小的一番悉心教导,你愧对谢伯伯的赏识,你愧对我们李家列祖列宗,最愧对那待嫁闺中的谢三小姐。”
“谢三小姐温婉善良,知书识礼是名门闺秀,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气。”
李宴越说,嘴唇越气的发抖:“可你这不孝子居然不好好珍惜这福气,反而跑到那些地方鬼混。李敬臣你这个不孝子,我今天非要打死你!”
李宴的夫人沈君瑶向来疼爱儿子。即便儿子做了什么出格事,可毕竟是她十月怀胎所生。
沈君瑶万分疼惜李敬臣,哭哭啼啼,她扑上来,企图抢走李宴手中的棍棒:“你就别再打了,再这么狠打下去了,敬臣真的会被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