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释禅,释贤)
我第一次见到他们觉得有意思极了,没有架子的他们很快就熟识了,后来我才知道,释禅和释贤那就叫做佛像,一面慈悲,一面众生。
也不得不说他们的师父厉害至极,对他们的定位安排的明白,释禅对佛法的见解比释贤通透,但是却不及释贤对凡尘的见解,长山寺面向众生,以普化众生为己任,不对众生有一个明了的见解,是做不到的。
只是后来长山寺后山的白桦林被一把火烧尽了,连同那个老顽童一般的释贤主持,永远和白桦林一起留在了我的记忆里面,那个常年在后山闭关的释禅,终究担起来了面世的责任,他没有师兄了,他成了资历最深的大和尚。
我第一次看见人可以那么从容的赴死,也许那就是信念吧,以自己的性命为代价,只是为了——慈悲,这是释贤最后留给我的两个字。
我曾经见过许多人用尽方法只是为了在这个世上多苟活几天,哪怕以他人性命为代价,这样的人太多了赵梦,原亭,为了美貌,为了活着,伤害那些无辜的人,甚至生吃人肉。
后来我再去过长山寺,依旧是当初拦我的两个小和尚带着我去找他们的主持,不过,换了一个人罢了。
“施主来了,东西我已经准备好了,您带走吧”
和上次一样,我刚见到他,他就已经知道我的来由了,他改变了好多,眼中依旧有那种叫做慈悲的感觉,只是不再像一口幽井,有了几分当初我在释贤眼睛里看见的那种一眼就望到心底的明亮。
好像我的面前坐了两个人,我好像又看见了那个带我走冤枉路的老顽童,领着我上山,又领着我下山。
临走时,他送给我一本经书,我第一次觉得自己是一个文盲,大学都白上了。
自此以后我一生都没有去过东北,再也不知道长山寺后来的情况,但是我想,那里应该很安宁,祥和,毕竟是释禅和释贤守护的地方。
番外(米粒)
米粒是一只纯白色的萨摩耶,我们第一次相遇是在宠物市场,三净来买纯黑色的狗,为了对付五毒尸,我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多的人它偏偏咬住了我的裙摆,也许是因为那天我出奇的穿了一件白色的长裙,和它的颜色一模一样,让它觉得亲近吧。
三净不太愿意,觉得白色的狗除了好看,并没有别的什么用,当然在他看来有用的怕是只有藏獒或者纯黑色的狗吧,我告诉他,我养米粒只是当宠物狗,又没有打算让它替我上阵杀敌。
三净也没多拦着我,只是说这狗真倒霉,被我看上了,当时我以为他在开玩笑,可能是他觉得我照顾不好米粒,后来米粒惨死,以及我见过干我们这行许多人宠物的惨死,我才知道,米粒是真的倒霉选我做它的主人,好像我们不得善终,连我们的宠物也不得善终。
米粒最喜欢我,最怕常玄安,最爱惹逗谷雨,因为谷雨怕狗,但是后来米粒成为了谷雨唯一不害怕的狗,好像是从米粒替谷雨赶走那条在谷雨面前蹦跶很欢的哈士奇开始。
米粒喜欢吃鱼,不喜欢吃骨头,而我却连鱼碰也不会碰,因此米粒吃的鱼基本都是谷雨提供的,但是每次吃完谷雨的鱼它只陪谷雨玩一会,我一叫它就立马跑过来,站在我身边,害的谷雨每次都骂它是个小没良心的,然后下次来我这里时又给米粒拿鱼。
米粒胆子很小,怕很多东西,好像风吹草动都会吓到它一样,特别是常玄安只要脸色一变,它就立马夹着尾巴跑到我身边,让我摸摸头才行。
我没有想到米粒那么胆小的狗狗会为了我去和双面蛇蛊撕咬,在它离开的时候它还是亲昵的舔着我的手,那次是我和谷雨打打闹闹许多年以来第一次动真格,当然是她单方面的打了我两巴掌…
我明白是我的多管闲事害死了米粒,也许在鬼蛊师和特案处抢夺阴菌时我不插手,他就不会蓄意报复,也许米粒就不会死了。
我亲手将米粒火化,我想米粒应该也不想它死后被蛊师控制吧,它是我养的第一只宠物,也成了最后一只。
时间改变了许多,后来喜欢狗的我再也不敢养狗,而怕狗的谷雨养了九只雪白雪白的萨摩耶,它们每一个的名字里都有米字,她是一个很好的主人,把那些萨摩耶保护的很好,全部都寿终正寝。
生命里的过客(番外)
我这一生见过太多人,和不同类型的人打过交道,记忆最深的还是,苗寨的风校检,云山的温鱼…
虽然我们都是彼此生命里的过客,但是我时常在想,风校检找到那个害怕蛇虫却又爱着他的小石榴没,还有那个痴迷于术法的温鱼有没有找到她合适她的法门,可是我除了从旁人哪里听来他们最近的消息以外我再也没有见过他们。
传闻风校检娶妻了,婚礼很盛大,道上好多人都去了,我知道他结婚的对象一定是小石榴,我心里替他开心。
本来我也想去见证他们的幸福,可惜那时候我和特别行动处的人待在罗布泊,等那里的事情结束后,已经是他结婚半年后了。
不过新婚贺礼我补给了他们,是风校检惦记了好久的九阴棺菌,我想他应该很开心吧。
而且后来温鱼成了江北的掌事人,我在交流大会上远远的看了她一眼,就带着人去了凤凰山,可惜当初半夜一起去吃串串的我们这次连说话的时间的没有,好像这就是长大了的代价吧。
我们自己的时间越来越少了,每一天都很忙,但是却又好像和自己无关。
当我成了特别行动处外勤三队的队长时,我觉得自己好像四处游走的孤魂,按照上面安排下来的工作去行动,尽一切努力,最好的去完成。
好像慢慢的我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尽我所能的去守住我心里那灯火通明,安居乐业的城。
我好像有好多朋友,却又好像孤身一人,我们最后都成了彼此生命里的过客,我不知道,他们闲暇时,会不会和我想起他们一样,想起我。
也许风校检在捉毒虫时会想起逗弄他七彩毒蛛的我,而温鱼也许在练术法时会想起,那天在云山峰顶听她讲自己修行的故事,而陪她哭了一夜的我。
人的一生都是在兜兜转转,比如后来我养了风校检的七彩毒蛛,是他临终时托付人送过来的,看着它卡哇伊的大眼睛,我又想起当初拿着它时风校检一脸惊悚的表情,批评我简直就不是个女的。
后来我才知道,他心里面正常的女孩,应该是他所说的那个小石榴那样的姑娘,温柔,体贴,有勇有谋,偶尔害怕一下他养的那些蛇虫。
反正我没有见过他说的小石榴,我对小石榴的样子只存在于我的想象,然后觉得风校检肯定配不上人家姑娘。
后来温鱼失踪了,生死不明,我一直觉得自己好像是同行人里活的最长的,但是准确的说,我并不知道是我寿命长还是温鱼的寿命长。
弥留之际我想起自己和温鱼说好晚死的那个要去给早死的那个扫墓的。
反正我这辈子没有扫到温鱼的墓,不过换一个角度想想或许她还活着,说不定有一天她会来给我扫墓…………
(文里好多坑,会用番外来填的,番外里提到的还没有发生的,后面也会展开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