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活多少岁都是有记载的,就拿一句俗语来说:阎王叫你三更死,你绝对活不到五更。
当然人世不如意的多,活不下去的也多,你以为自尽能结束这辈子开始下辈子?
不对,你未活够的年月要在冥界枉死城渡过,才能去排号投胎,喝了孟婆汤,干干净净的开始下辈子。
不过对枉死者来说最可怕的是,他们在枉死城的每分每秒都要经受你死亡时的痛苦…这是就天道对于不珍惜生命者的惩罚。
“是一个姓何的风水先生,叫何…叫何幸!”
赵兰记得那个穿着绣仙鹤鞋子的神秘人说了,她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可以透露出中间的风水先生,在她看来现在她要保护自己的孩子就是万不得已的境界了。
阮音听见这个名字,愣了一下,她觉得自个儿又被人算计了,怎么哪哪都有这个姓何的风水先生呢?
她实在不记得自己曾经得罪过这么一个人,我不明白自己身上有什么可以让他这样子作局的东西…
黑夜中的神秘人伸出手,五指拨动,一条条透明的丝穿梭在黑夜里…
阮音听见身后有脚步声,就往旁边一滚。
“啪!”
粗粗的钢棍打在了地上激起了一层尘土,原本应该在下面等着的白洛闭着眼睛如同木偶一般又举起了手里的钢棍,朝着阮音砸了过去。
白洛身上没有魂灵的阴邪之气,不说其它就他身上的警服也不可能让那些脏东西近他的身…
有些不能理解白洛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状况,在棍子快要打到软烟的时候,阮音一手握住的棍子,阮音把白洛拉了过来。
一只手扶上了白洛的肩膀,发现他身上有粘粘的透明状液体,原因想到了苗疆的蛊…
毕竟虫子也不属于,所以白洛被控制倒是情有可原。
赵兰看见阮音和白洛在对峙,抱起自己的两个孩子消失在了原地。
三净给阮音说过蛊,但是并没有告诉过阮音解蛊的方法,阮音不想伤了白洛,但是也被他牵制着眼睁睁的看着赵兰消失在了原地。
阮音从地上拎起来一条麻绳,用白洛手里的钢棍把白洛绑了起来,把他绊倒在地上,又绑起来他的脚让他动弹不得。
阮音喘着粗气,也顾不上形象,指着黑暗的外面骂道:“他妈的,缩头乌龟!王八蛋!你他妈的出来啊!整一大堆破事!你是不是在玩老子!”
神秘人看着阮音绑住了白洛就放下了手,听见阮音骂他,小声嘀咕道:“还不是为了你好…”
倒显得他委屈巴巴的,但是他整得事放谁身上人家不生气?简直就是劳于奔命,精神再好都受不了一件事接一件事啊!
神秘人说完这句话也不管阮音之后准备干什么,只是身形一闪就消失了,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阮音骂累了,坐在地上,也实在懒得去找赵兰了,看了看旁边躺着的白洛,就拿出手机让顾远致开车过来把白洛接走,赶紧送给三净去治疗。
阮音告诉顾远致,自己还有事情,等顾远致把白洛放在车上,看着他们离开后。
阮音站在工地的空地上,环视了一下四周,拿出刚刚自己叠的千纸鹤让它引路,去找两个孩子的埋骨之地。
千纸鹤从阮音的手上飞了起来,朝着楼的西北角飞去,阮音跟在千纸鹤的身后,突然间看见前面闪烁着火光 。
“我上有老下有小,我也没害你们,我一分钱也没收”
“我就是负责埋了你们,也算是让你们入土为安了,李强已经死了,求求你们放过我吧”
张涛跪在他埋葬小男孩的地方,已经被立了柱子的地方…
他今天听说李强上吊死了,心里面就有点害怕,他怀疑是厉鬼索命,毕竟李强刚得了三万块钱,怎么可能想不开去上吊呢?
虽然说他并没有虽然说他并没有收纳一分钱,但是两个孩子的事,他不但袖手旁观,还下手活埋了一个,他只是不想丢了这份工作而已。
但是相比于这份工作,他现在更在乎的是自己的命。
阮音听了那些话,也并没有理他,只是看了一眼那个柱子立着的地方,就转身离开了。
不管以后那些鬼魂会不会找到张涛,她这辈子也不可能免去良心上的谴责,比如那天晚上,他听了一晚上孩子的哭声…
世间万事皆有报应,后来张涛的孩子,掉进水里,淹死连尸体都没有捞上来,他那时才想起,原来都是自己早年造的孽,但是他却谁也不敢告诉。
阮音又找到了那个埋葬小女孩的位置,往那里埋了一张符纸,就悄悄的离开了工地,她现在有另一个地方要去。
“为什么!我守护了这个国家,最后落了个这样的下场?”
“我两个外孙回不来了,我女儿上吊死了,老婆子还在病房躺着”
“你告诉我!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这样对我!为什么!”
赵丰年看着眼前告诉他两个外孙死讯的警察,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痛苦,老泪纵横,怕打着自己废了的腿,诉说着自己的不甘…
他的老伴现在因为女孩上吊的事情,犯了心脏病躺在病房里,他两个外孙那么懂事,那么小,却因为一点小钱,送了命,不明白这个世界是怎么了?
他自问这一辈子并没有做过任何亏心事,没有对不起任何人,为什么他晚年会是这种光景?白发人送黑发人,现在就是连自己两个外孙的尸体都找不回来,连让他们落叶归根都不能。
现在他无比的痛恨,痛恨天命的不公,甚至心里开始有了偏执的念头,如果自己老伴救不回来,那么他也就跟着去了,反正他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没什么盼头了。
一边通知赵丰年,两个孩子死讯的民警,听完赵丰年的话,蹲了下来,紧紧的拉住了老人家的手,眼里满是热泪。
他对于这一家人所遇到的不幸,也深感到遗憾,他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世界上总有人过得这么不幸?
“老先生,我叫何磊,你要是不嫌弃,我以后就是您儿子”
这世界上总有人过的不如意,却也见不得人间疾苦,想尽自己所能的去帮助那些自己所看见的可怜人,可怜事…
何磊就是其中一个,他出生在一个小山村里,靠着大家给他补给,才考上了警校。
他热爱这片土地,也热爱这片土地上所有的人民,他敬重英雄,因此他心甘情愿赡养这两位可怜的老人。
赵丰年,看着面前蹲在地上的小伙子,哽咽到说不出话来,只是伸出自己满是皱纹的手,摸了摸何磊的头,弯下腰一趴在何磊的肩膀上,哭出了声。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他这一生经历过枪林弹雨,一直秉着流血不流泪的念头,他好像要在今天把自己一辈子的眼泪都流尽一样。
“白糖糖?你怎么在这里?”
阮音刚走到,医院的三楼,就看见楼梯口站着正在玩手机的白糖糖,严重怀疑难道就她每天这么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