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明海?”吴慎言讶异地复述了一遍这个名字,随即摇了摇头,在他的印象中,并没有这个人物。
但听二姑娘的意思,这人分明还做过工部尚书!
要知道那可六部大员呐!
怎么着也应该听说过一二吧。
何况吴慎言在职时,还专门研究过工部的家底,除非这个汪明海压根不是本朝之人。
“听着挺耳生的,我们工部还有这么一号人么?”
“你一个小小的营缮司所丞,没听说过倒也正常。”二姑娘冷笑一声,直言不讳。
“二姑娘此言差矣,好歹我还是一个芝麻绿豆大的官呢?怎么着,也比平头百姓强上一些吧,否则你我还不一定能活到现在呢。”
吴慎言说的没有半点毛病。
二姑娘见过不要脸的,但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一时语窒。
“二姑娘,你说的这个汪明海到底是什么人啊?”
吴慎言其实好奇之心一直被勾着,忍不住又问出声来。
二姑娘没有太多的力气讲话,言简意赅道,“汪明海是三十年前的工部尚书,那时候还没有你呢,你自然不清楚了。”
“不会吧,三十年前,”吴慎言微微皱眉,要说三百年前的,他或许不太清楚,但是三十年前并不久远,还不至于连听都没听说过吧。
毕竟都已经官拜尚书之位了,怎么可能没留下一丁点儿的事迹呢。
“三十多年前,汪明海得罪了当朝的大人物,落了个满门抄斩的下场。”
二姑娘随即解释道。
“满门抄斩,那可是谋逆的大罪啊,”吴慎言一听这个罪名,顿时更加疑惑了,“一个工部尚书涉嫌谋逆,而且还是在三十年前,二姑娘,你就别逗我了,怎么可能呢?”
二姑娘白了一眼吴慎言,“事实如此,信不信由你!”
“别啊,我信还不成么,”吴慎言见二姑娘没有了继续说下去的意思,赶忙陪上了笑脸,“那这个玩意儿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呢?”
吴慎言趁机又把话题扯到了铜疙瘩上。
“你刚才不是说了么,这是一把机关锁,叫做九子鸳鸯连环芯!”
“还真是一把锁啊!啧啧,这里面的构造极为精巧,没想到这世上还有这么厉害的锁具。”
吴慎言听到机关锁的名字后,不禁连连称奇。
工部中人,对于这些奇淫巧具自然是爱不释手,不像那些儒生,只会之乎者也,一点儿实际用处也没有。
“你没见过的东西还多着呢,快把锁还给我!”
二姑娘嘲讽了吴某人一句,后半句却是透出了些许急切。
“里面装了什么东西?”
吴慎言终于问到了正点子上了,一边问话,一边目光灼灼地看着二姑娘,生怕漏过任何一个细节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