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吃了午饭，下人把轩轩抱去睡午觉，她闲下来，眼瞅着离三点钟越来越近。
她到底还是去了。
但真的是冲着趁早解决了霍坤之离婚，以后老死不相往来去的。
三点钟的咖啡厅里人不是很多，午
后静谧的阳光洒满整个咖啡厅，靠窗坐着的霍坤之手肘撑着窗边，抵着额头，似乎来了很久，等的睡着了一样。
叶歆凝走近以后，捏着包带的手紧了紧，在他对面坐下的同时故意发出了一些声响。
霍坤之豁然睁开眼睛，深邃的眼眸直直落在叶歆凝身上，倒映出叶歆凝突然有些无措的模样。
「你迟到了十分钟。」
低头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叶歆凝才发现确实晚到了十分钟，「路上堵车，既然这样我们就不要浪费时间了，你想让我帮你怎么证明？」
霍坤之在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递到叶歆凝面前，上面清楚的写着当初他们协议生下孩子的过程。
下面是她私下被一个陌生人多次发消息怂恿她离开霍坤之，打掉孩子之类的，让她签字摁手指。
叶歆凝都核查了一遍，然后才开始签字。
「怕什么？」霍坤之扯了扯唇角，「你是学法律的，我还能骗你不成？」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叶歆凝一边签字，又在最后补充了一些东西，边敷衍他。
「你防的住我？」霍坤之反问，「别忘了我的老本行就是律师。」
闻言，叶歆凝手上的动作顿了顿，突然就有在把这份文件从头到尾，每个字都拆开来看一看的冲动。
霍坤之轻嗤，靠在椅背上盯着她，「你还不值得我算计，写完了就把文件给我。」
这个东西，按理说还不能作为他指认孙轻烟犯规的直接证据。
但有总比没有强。
待叶歆凝一条条的补充完签好字，她将笔和文件交给霍坤之，顺势又拿出来一份文件，「你也把这个签了。」
霍坤之扫了眼，是让他承诺以后跟叶歆凝老死不相往来的东西。
他坐着没动，没有翻开看看里面具体什么条款内容的意思。
「你不觉得，你把这个东西拿出来的晚了些？」
他手里这份文件她已经去签完字了，还能威胁的了他去签她手里的东西吗？
叶歆凝拧眉，有些生气但没有惊讶的看着他，「我就知道你会反悔，所以我最后一个地方还没签。」
闻言，霍坤之翻开他面前的文件，果不其然最后一个签字处空空如也。
前面她的字迹干净整洁，是他很熟悉，曾经握着她的手一笔一划教出来的字体。
然后，她就再也没有改变过字体。
「叶歆凝，谁教会你这么狡猾的！？」他把文件放下，饶有兴致又气恼的看着她。
曾经，她最怕他生气，每次他这个表情，她都会立刻乖乖承认错误。
这次，她差点儿就没服了软，但她忍住了，「人都是会变的，这一点儿我在你身上见识过了！」
霎时间，他面色一沉。
两人僵持着，四目相对，直到身边忽然多了一抹身影，是汪嘉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