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几天的时间,针眼密密麻麻,看的令人触目惊心。
「赶紧打针吧。」他不得不松开了路千宁。
路千宁侧目,被主治医生看的有点儿不自在,拢了拢发梢到耳后。
不等叮嘱周北竞好好在医院打点滴
,就被顾南和姜丞岸一左一右架着在沙发上坐下。
「我俩得给你上上课了,你要是把他领回来影响他治疗,天天勾得他三魂没了两个半,那还不如让他在小山村自生自灭。」
「好歹以前在小山村,每天都准时接受治疗,只不过交通不发达抽血化验的事情被耽搁了。」
本以为回来了,好好治疗不出几天有成效。
现在看来,非但成效没有,周北竞还不听话了。
半晌,路千宁说了句,「可他今天才第一天出去找我。」
这个锅,她背起来真难受。
「他这几天总担心你白天会过来,还惦记着你那边会不会有什么动静,总找借口拖着不打点滴。」
「现在医生一说适当的出去活动,他撒脚丫子就跑,我和顾南不放心给他当司机他都不要,怕我们打扰他找你。」
顾南和姜丞岸你一句我一句,面色严谨认真的跟路千宁表达:她真的影响周北竞那货治疗。
路千宁往病床上看了眼,医生一边打点滴一边正经的说,「这几天周总休息的不是很好,身体比较虚。」
「你才虚。」周北竞一个凌厉的目光甩过去,「我不过是回来以后不适应。」
坚决不承认,他是因为回来以后心思重新被路千宁和跑跑占据。
原本的灰暗有了光亮,他的思绪万千,难以入眠。
「不适应什么?」顾南落井下石,「原来是有了路千宁和跑跑以后,变得不适应了?那咱们把他送回小山村得了。」
「让陶舟伺候他。」姜丞岸也不给他留面子。
两个人刚说完,周北竞就将身后的枕头拿出来直接丢过去。
被姜丞岸挡了一下掉在地上,两个人嚣张极了。
路千宁看着他们你一句我一句的闹腾,脑仁一阵疼。
她以后还是真的少来。
「你们好好照顾他,我就先走了。」她拿了包站起来,把枕头放回病床上。
跟周北竞透着不舍的沉眸对视了几秒说,「以后没事儿别出去找我,打针最重要,我闲下来会过来看你。」
不待周北竞回应,她同医生颔首示意,转身离开。
有点儿落荒而逃,勾搭了人家的病人不好好治病赶紧跑路的意思。
回到车上,她先联系张文博,问了问盛阙行在狱中的情况。
「已经都安排好了,您之前说想办法让他出来,我也传话过去了,可以安排,不过……」张文博叹了口气,「盛阙行挺执拗的,让传话的人转达我们,他就是一条烂命,路总的出现是他生命中璀璨的烟火,一闪即使有过辉煌就足够了。」
车厢里,张文博的声音分外揪心。
路千宁蹙着眉头,清眸深处泛着丝丝心疼,「能想办法让我见他一面,或者跟他通个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