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将他独有的野性一面尽显勾勒出。
除了周启山和苏丽娟外,在场随便拎出来一个人,年纪都是他的双倍。
可他身上那股寒烈冷漠的气势,在站在客厅中央的那一刻,就将众人团团包裹住。
“各位长辈。”他微微颔首打招呼,末了侧目跟路千宁介绍,“这是周氏家族分支,每支的现任家主,辈分都跟奶奶齐平,我就不一一介绍了,你概括为长辈即可。”
末了,他又扫过那些人,介绍道,“这是我妻子,路千宁。”
路千宁夫唱妇随的打了声招呼,“各位长辈好。”
“周北竞,你选什么样的人做妻子,大家是管不到,但你连婚都没结,就跟这么多人介绍她是你妻子,是不是太荒谬了?”
周启山坐在靠边的沙发上,身前是在给众人端茶倒水的苏丽娟。
这些老古董来了,得是苏丽娟亲自上阵来伺候。
可见,周家规矩还是挺多的,并且很古板。
“各位长辈这么晚了忽然到周宅,是有什么事情商谈?”周北竞直接略过周启山,拉着路千宁到周老夫人身侧的位置坐下。
自己则是站在她们旁边,挺拔的身子被璀璨的灯光笼罩着。
周启山脸色黑了几分,站起来说,“是我让各位叔伯过来的,谈谈你这个不孝子挖空北周,损害周氏家族利益的事情。”
“你们父子两个怎么闹,是你们的事情,但北周关乎着整个周氏家族的利益,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我们不能纵容你们继续胡闹,要出来主持公道。”
一个看起来最有话语权的中山装老头,手里拿着一根拐杖,没头发,胡子白花花的。
他的话瞬间引起旁人的附和。
“周北竞,这件事情就是你的不对了。”
“听说你成立了北宁,那应该算得上周家财产吧。”
“当然算,鉴于你之前的表现,我大家都没有办法在信任你,所以我们要求你将北宁和你名下的财产都交出来,给你父亲掌管。”
闻言,周启山得意的笑了,但他不吱声,慢悠悠的品着茶,看着周北竞如何处理。
周北竞眉梢挑起,风轻云淡的说,“当初我挖的是北周资源,可没带走北周的一分钱,所以北宁和北周毫无关系——哦不,要说关系也有,北宁和北周见证了我人品不好。”
带人跳槽的上司永远会受到业界的质疑,但毋庸置疑的是这位上司的能力必定让所有人折服。
他就是那个人。
“不信,你们可以去查注入北宁的资金,都不是在我账户里划出的。”周北竞单手插在兜里,侧身靠着沙发背,仿佛面对的不是一群老谋深算的长辈。
而是捧着奶瓶要奶的婴幼儿,他是一点儿也没把对方当回事儿。
周启山把茶杯放下,反驳道,“我就不信,北宁不在你名下?北宁的法人是谁?股东都有谁!?”
“两个人合资,一位是我的妻子路千宁,一位是国外著名风投公司的猎头姜丞岸,我就是个给人办事儿的。”
周北竞摊开双手,耸了耸肩膀道,“不信,你现在就可以在网上查。”
当即就有人掏出手机查了查北宁的法人和股份占比。
路千宁和姜丞岸各占一半,法人是路千宁。
也就是说,北宁股份路千宁持有一半加全部的管理权。
“顺便再公布一个消息,我的妻子是路千宁,但我周北竞实名入赘路家,我名下几套房产和车产作为陪嫁,全部无偿赠送,倒贴。”
周北竞又甩出一个重磅炸弹。
“入……入赘?”
“你这不是胡闹吗!?”
“丢人!”
几个长辈脸色青红交加,却见周北竞一脸怡然自得。
仿佛入赘是什么百年难得一遇的好事儿。
一个人已经受不了,捂着心脏大口喘气了。
入赘,那是多丢人的事儿啊!
“各位长辈若是觉得我吃软饭丢人,那干脆今天趁着大家都在,说说我身为长子顺位继承家产的事情吧。”
周北竞倒打一耙,非但没让周启山成功打了北宁的主意,他还打了北周的主意。
破铁还能卖点儿钱呢?何况北周还是有点儿基底的。
大不了他抛出股份,赚一笔当周家陪嫁,给路千宁!
“如果各位同意,我重回北周,有信心让北周在三年内恢复如初,该给周氏家族的分红一分不少,并且——”
周启山听不下去了,豁然起身打断了他,“你别在这儿胡说八道,你都干的出倒插门这事儿,还想要北周?别丢进整个周家的脸了!”
说完,他看向各位长辈,“各位叔伯,周北竞都入赘了,那北周绝对不能再给他,而且北宁绝对有他掏的钱只不过明面上看不出来,咱们得让他全部吐出来,那是属于周家的,怎么能让他拿去当陪嫁送给路千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