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等出了院再说,看看他对跑跑是什么态度的。”路千宁捋不出头绪,或许周北竞知道了跑跑是他女儿,自然而然就喜欢上了呢?
然后姜丞岸嘴上答应周北竞,会在他搬过来的时候把跑跑送人。
挂了电话没五分钟,周北竞回来了,面色悻悻,“医生说,至少还要三天才能出院。”
所以,路千宁又在医院多照顾了周北竞三天。
三天后医生还是建议多观察他脑袋的伤口,千万别碰了撞了的又出血,很难愈合。
姜丞岸来接他们出院,是带着小奶包来的,后座被安排了一个婴儿座椅,小奶包在上面坐着格外听话。
一见路千宁,小奶包的腿使劲蹬了两下,嘴里发出‘呜噜噜’的声音。
路千宁打开车门就在后面坐下了,侧着身体逗弄小奶包,捏捏她的小脸,手指被小奶包紧紧抓住。
前座的周北竞时不时在后视镜里观察路千宁和小奶包的互动,见路千宁是真的喜欢,他蹙着眉也不说话。
等到了住处,路千宁率先抱着小奶包下去。
“不是让你把孩子送走?”周北竞问正打算下车的姜丞岸。
姜丞岸侧目,看出他眼底的嫌弃,毫不犹豫的说,“送,这不是孩子妈有事儿吗?我帮忙带一下,找时间送走。”
先把周北竞诓住,拎着行李下车进了别墅,然后姜丞岸就丢给周北竞一堆工作。
末了,他和路千宁哄路跑跑玩儿,一下午的时光一闪而过。
晚饭时,周北竞下来却发现跑跑还在,小奶包一看到他就咧嘴笑,口水顺着嘴角流下来。
他并不觉得脏,反而觉得那副傻呆呆天真的样子,很可爱。
“我吃饱了饭就送回去了。”姜丞岸还以为他又嫌弃了,赶紧说,“你实话实说,是不是因为嫉妒我,才显得这么反感我们家跑跑?”
周北竞轻嗤了一声,收回看跑跑的目光,本想说他单纯的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但小奶包突然‘啊’了一嗓子,像生气似的调调。
他到嘴的话变成了两字,“幼稚,我才没你那么幼稚。”
“那就吃饭。”姜丞岸看他就是死鸭子嘴硬,把抱着跑跑的路千宁拉到餐厅坐下。
路千宁没什么食欲,想跟周北竞好好谈谈,她觉得周北竞这态度转变的不太对。
所以吃饱饭后,收拾完桌子示意姜丞岸赶紧抽时间把跑跑抱回她那边。
然后就拉着周北竞上三楼,去姜丞岸提前给周北竞收拾出来的房间了。
房间里装修大气,摆设简约,月光倾斜洒进来,快要铺满了整间房。
路千宁刚一进来,身后男人的身体就忽然贴上来了,他两只手固着她的腰,附身在她耳畔落下一吻。
“千宁,你很着急?”
刚吃饱,她就让他上楼,他又欣喜又意外,见她唇瓣轻启肯定要说违心的话不承认。
他迅速附身堵住她的唇,浅尝她的美好。
两人紧紧贴着的身体在房间里几个旋转,她就被放倒在床上。
他长腿屈起跪在她身体两侧,两只手捧着她的头用力的吻,她的手捏着他青筋凸起的小臂,仰着头迎合他的迫切。
但他压了压体内的躁动,将她平稳的放在床上,他只是侧身躺着,骨节分明的手把玩着她纤细白皙的手指。
“下午工作时,我在考虑一个问题。”
路千宁眸里还带着未褪去的迷离,抬起头看着他,“什么问题?”
“我该给你和你的家人一个交代。”他捏着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他知道张欣兰肯定生气他曾经带给她的伤害。
没举行的婚礼,是他和路千宁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和痛苦。
也是张欣兰最痛心的事情。
虽然他在医院时,张欣兰每天都煲汤让张月亮或姜丞岸送过来,是接受他重新和路千宁在一起的意思。
但他该表示还是得表示一下。
路千宁侧身跟他面对面躺着,手搭在他精壮的腰间,“那你等我消息,我让我妈有个心理准备,你再过去。”
“好。”他沉声应下,俯身在她唇上落下一吻,又请示道,“那……你给不给碰?”
路千宁清眸跟他对视几秒,将他眸底的渴望和期待看的一清二楚,所以她说,“不给碰,等你见过我妈再说吧。”
周北竞眉头不自觉的蹙起,抓过她腰间的手,薄唇微抿了下说,“那你有没有别的办法?”
他摆弄着她灵活的手指,今晚……不想放过她,不甘心。
“没有!”路千宁脸一黑,迅速把手缩回来。
“那你之前说出院后要摊牌的惊喜呢?”周北竞转移话题,也是转移自己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