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阙行直接不高兴了,“我怎么不是男人了?我除了年纪小,我力气够大了!我能抱得动她,我能做很多事情的。”
两个人直接在饭桌上吵起来了。
无奈之下,路千宁只能说,“不能休学,好不容易捡起来的学业,哪里能说休学就休学的?”
她不许,盛阙行不敢顶嘴,闷声继续吃东西。
赵小甜走了以后,张欣兰又和张月亮提起吴森怀的事情。
“距离上次说同居,到现在已经两三个月了,你是没跟他说,还是他不肯跟他妈妈说?”张欣兰怕她这一走六个月,张月亮在这儿做什么不该做的错事。
“他去外地封闭训练了,春节都没回来,可能还要好一段时间才回来呢,他倒是说了等他回来安排咱们跟他妈妈见面,但你这又出国了,就再等等吧。”
张月亮这么一算日子,才发现已经两个多月没见吴森怀了。
因为封闭训练,吴森怀很忙,短信和电话都很少。
她竟然破天荒觉得松一口气。
“等他什么时候回来,或许可以让妈回国一趟,你们的事情最重要了。”路千宁添了一句,“你的婚事是妈的一块心病。”
“那可不行。”张欣兰迅速否认道,“心病也不能因为着急就上赶着,急匆匆在国外回来就为了给你讨个名分吗?他要是真的有心,就该主动等我回来,毕竟我等他跟他妈妈说这事儿还等了很久了。”
张月亮赶忙挽着张欣兰胳膊撒娇,“哎呀妈,不提这事儿了,昨天咱们去医院给你检查,医生说你现在都恢复的很好了,所以这次你出国最主要的任务就是照顾好我姐,如果我这边事情提前忙完了,我赶在我姐预产期之前也会去国外的……”
明日一早八点钟的飞机,但母女三个都不困,聊到了深夜才各自回房。
离开了路千宁家的赵小甜怎么想怎么觉得心里不舒服,想来想去还是跟顾南说了一声,路千宁明天出国。
这消息在顾南这儿憋了没十秒钟,立刻打电话告诉周北竞了。
周宅。
盛央央下午时来的,拎着很多周老夫人喜欢吃的点心,陪了周老夫人一下午。
拐弯抹角的暗示周老夫人,她想跟周北竞好好谈谈。
周老夫人一直没搭腔,直到晚饭前,盛央央把话挑明了,“奶奶,您也知道我现在是伯父想争夺北周的主力军,您难道就真的不想拉拢我帮北竞吗?”
“想是想,不过我说了不算,北竞恼我,都很久没来过了。”周老夫人心底发凉,虽理解但忍不住难过。
盛央央立刻说,“我没奢望您再想安排路千宁和北竞一样,安排我到他身边帮他,我只希望您能让我和他见一面。”
良久,周老夫人松口了,“那我给他打个电话,他回不回我不确定。”
“行!”盛央央脸上一喜。
她虽然在公司几乎每天和周北竞见面,一块儿开会,有什么重要文件她会自己去找周北竞签字。
可周北竞给她的目光少的可怜,更是惜字如金。
她几次刚开了个头想谈谈,都被他赶出办公室。
周老夫人出面还是有一点儿效果的,算下来周北竞已经两三个月没回周宅了。
所以接到周老夫人电话,他直接就过来了。
晚餐已经准备好了,许久不见周北竞的周老夫人压不住激动,赶忙让老管家把周北竞最喜欢吃的水果准备好,餐后吃。
周北竞扫了眼已经入座的盛央央,不动声色的垂眸坐下,身体松垮懒散的靠在椅子上,点了根烟。
态度疏离冷漠,除了时不时附和周老夫人一声,就像没盛央央这个人似的。
“北竞,你跟伯父的赌注,有几分胜算?”盛央央寻机会插了句话。
“怎么?”周北竞嘲讽的勾了勾唇,“他派你来打探敌情?自从你掌管北周,大大小小的项目被霍坤之抢了多少了,有脸问我的胜算?”
盛央央项目丢的越多,他的胜算不就越大吗?
他那张嘴,张口闭口就是讽刺,各种不留情的话语狠狠的朝盛央央的心里插刀子。
饶是来的时候盛央央无数次的安慰自己,他只是被路千宁伤透了心,才会这么反感自己,但还是被伤的心都烂成泥。
“北竞,周启山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他留了后手的!如果你能明白,我的心里还是向着你的,我必定会付出全力帮你。”
一声讽刺的嗤笑,在安静的餐厅里格外清晰,周北竞看似带笑的墨瞳深处一片讽刺。
“所以,你想从我这儿得到什么?”
盛央央张了张嘴,明明周北竞是很轻飘飘的问出口的,可她不知怎的……就觉得被讽刺勒住了喉咙,说不出话来。
可谁不是有所图有所利的?她爱他,有错吗?
“如果我帮了你,周启山不会放过我的,所以……你必须得保护我。”
周北竞又点了根烟,掸了掸烟灰,把打火机丢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你这不是把你自己保护的挺好?两面三刀,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