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花御封的目光看过来,众人才看到周北竞和路千宁也在。
男人一身黑色西装裹身,身姿颀长挺拔,黢黑的眼眸漫不经心的看着众人。
一旁的路千宁穿着湛蓝色的风衣,乌黑的长发披散,身材娇小五官精致,跟他站在一起十分般配。
突然被点名,周北竞面色从容淡定,薄唇轻启道,“只拍到了他们躺在一张床上,没拍到什么动态画面,或许真的什么都没发生。”
他真的解释了,但又好像没解释什么!
“大清早的,该办完的事情都办完了,当然拍不到什么动态画面。”
“对呀,周总这样的解释,说服力不够!”
几个记者小声嘟囔,是一时情绪上头才敢反驳周北竞的话。
也是人生第一次反驳!
反驳完了两个记者就后悔了,心有余悸的打量周北竞,生怕他一个不高兴自家的媒体面临关门。
但恰恰相反,周北竞不以为意的耸了耸肩膀,淡漠的眸看着花御封。
“没办法,他们不信。”
花御封身形微动,怒意甚浓,“你——”
那叫解释吗?那根本就是推波助澜,暗示!
看来,他的警告周北竞一点儿也没听进去。
是不信他敢动路千宁吗!?
“那据我所知,那晚在郊区的酒店,路千宁和我的助理林清越冒着大雨出去偷情,在山上的一家民宿酒店呆了半夜,周总也相信她和我的助理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吗?”
花御封这话一出,记者们炸了!
所以……路千宁也跟别的男人上过床了?
悄咪咪的打量周北竞和路千宁紧紧扣在一起的手,显然两人的感情很好!
难道,周北竞不介意吗?
路千宁精致的眉目微微蹙起一抹弧度,扫了眼站在花御封身后的林清越。
他虽没说什么,但是没站出来解释,等同于默认。
她薄唇微抿,动了动唇想解释句什么时,冷不丁听身侧的男人开了口。
“是吗?那你要说清楚,是哪家民宿,具体的地点和具体的时间。”
花御封冷嗤道,“酒店附近的民宿只有那一家,各位记者要是不信就去查!”
闻言,周北竞带着路千宁在角落里走出,随手将一个椅子摆正,示意路千宁坐下,然后他在她身旁也坐下来。
记者们有些摸不着头脑,不晓得周北竞这是闹哪出。
直到周北竞视线甩过来,冷冰冰的说了句,“愣着干什么?这种事情你们抓不到证据,我是不会承认的,还不快点儿找人去民宿那儿核实!”
指桑骂槐,花御封顿感脸色羞愤。
记者们迅速打电话联系人去郊区的民宿酒店核实。
恰好,有几个记者的同事去了花御封和柳芳菲所在酒店里寻找新线索,离的很近。
在不下雨的情况下,也就十几分钟便抵达了花御封所说的那处民宿。
但那儿,已经是一片废墟,挖掘机和干活的工人还在施工。
“等等,这儿以前是不是民宿?”立刻有记者上前询问。
干活的人指了指角落里坐着的面如死灰的女人说,“我们只是干活的工人,有什么话你问她,她是这儿的老板娘。”
霎时间,民宿老板娘被几个记者包围,她从一阵恍惚和哀默中渐渐回神。
“请问,这儿以前是民宿吗?”
“你是这里的老板娘吗?为什么要拆了?”
“这儿从什么时候开始拆的?”
民宿老板娘小心翼翼的撇了某个方向一眼,然后果断点头说,“我是这儿的老板娘,这儿生意不好经营不下去了,从上个星期就不营业准备拆迁了,这儿以前确实是民宿。”
上个星期就开始拆,那花御封说前天晚上路千宁和林清越在这儿过夜纯属扯淡。
难不成在一片废墟里搞吗?
“那你最后一次接待客人是什么时候?前两天难道没有一男一女来住宿吗?”有个记者不死心的继续问。
民宿老板娘忍不住说,“我都说了上个星期就不营业了,前两天里面的装修都拆了,哪里来的人住宿?不过前两天确实有个男人找到我,说什么让我帮他作证他带一个女人在这儿过夜,我给拒绝了,我店都拆了怎么作证。”
记者将她的话原封不动的录音,得到了想要的消息转身就上车传达给记者会现场的同事。
他们急着挖掘新闻,匆匆离开并未发现他们走后,民宿老板娘起身跑出去好远,站在一辆商务车旁,敲了敲窗。
车窗落下,张文博递出来一张支票,“这是对你民宿拆除的补偿,多出来的算是封口费,离开江城,以后别再回来。”
民宿老板娘脑瓜子嗡嗡的,脑海里浮现的是昨天晚上她正吃着饭,就被人拉到民宿外面。
数十辆渣土车和货车整齐的停在公路上,几十个工人一窝蜂涌进民宿在两个小时之内把所有的软装拆除装车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