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行,你注意安全。”
顾南挠了挠后脑勺,冲路千宁挥手告别。
路千宁笑了笑,始终没回头看周北竞,跟赵小甜眼神示意后就走了。
这地方处于市中心,车很好打,尤其她站在路边被风吹起旗袍的裙摆。
打扮的格外吸睛,立刻就有出租车从她身边停下了。
她上了车后,这才将目光投向周北竞,他手里的烟还没抽完,顾南和赵小甜都回车上了。
他颀长的身子还靠在车身,微微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他没说一个质疑的字,一举一动却透着不信任……
顾南上了车,系好安全带驶入车流,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
“你说他俩哪儿不对了,难道是我们没发现的时候谁踩了谁的脚?”
那也不至于忽然就冷了脸呀!
赵小甜翘着二郎腿,沉默了几秒说,“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一个女人卖身给男人赚钱给母亲治病,隔了一段时间久别重逢,这男人发现她和别的有钱人牵扯不清,你说他会怎么想?”
“会误会她又卖身给别的男人了!?”顾南脱口而出,随即又反应过来赵小甜嘴里的男女主角就是周北竞和路千宁。
他迟疑几秒问,“那你的意思是,路千宁和那两个男人纠缠不清是真的?”
车厢里的气息一下子变了,赵小甜翻了个白眼就别过头去,“老娘不跟智障说话。”
周北竞是太在乎,关心则乱看不清现实。
顾南这么认为,纯属脑残!
“你骂谁呢?”顾南气的挥手打方向盘,把车停在路边,转身就去抓赵小甜的脑袋。
扭过来跟他对视,“你的意思是不信任路千宁的都是智障?那周北竞也是!”
赵小甜挣扎了半天也动不了,气的两手捧着顾南的头,可劲儿的朝脑门上撞了下。
顿时顾南就松开她了,被撞的眼花缭乱,然后就跟她在车上挠起来了。
天色暗下来,路灯亮了,昏黄的灯光笼罩在周北竞头顶,他脚底丢了一地的烟蒂。
将口袋里最后一根烟抽完,他掏出手机给张文博打了个电话。
“去查一查路千宁来了温城以后的一举一动,包括……她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在教育行业占领了一席之地的。”
交代了一番,他思忖了片刻又说,“出院吧。”
张文博迅速应声,“好,但这里毕竟是温城,路老师的事情查起来可能需要时间。”
“尽快。”丢下两个字,周北竞挂了电话。
虽然可以出院了……可直觉告诉张文博,不太对劲。
但凡要查路千宁,那就是有问题,会影响到周北竞的心情。
他会遭殃……
——
路千宁来到病房门口,手刚搭上开着一条缝隙的门把,就听见里面传来张月亮的声音。
“妈,我们的日子越来越好了,我姐人缘可好了,她有个朋友叫林清越,以前在江城就经常帮我们,后来我们来了温城他把这儿认识的客户资源都介绍给我姐了,然后客户就像滚雪球似的,变得越来越大。”
病床前,张月亮拿着温热的毛巾给张欣兰擦身体,碎碎念着,“她还认识赵小甜,就那天来的那个,她给我们投资了,要不这教育机构也起不来的……”
从张欣兰有个意识,张月亮就会给她讲很多现在的生活。
但闭口不提周北竞,毕竟路千宁已经跟他离婚了。
她提林清越和赵小甜,是想让张欣兰放心,路千宁现在赚的钱干干净净。
她们攒的钱,够给张欣兰治病了!
“跟妈说这些干什么?”路千宁走进来,关了门把包放在沙发上。
顺手接过张月亮手里的毛巾,放在盆里洗了洗,“我来,你休息一下。”
张月亮没拦住她,从床尾坐下,打量着她小声说了句,“妈肯定想知道,咱们现在过的怎么样,我提前跟她说说呗。”
可林清越跟她们现在的生活几乎没什么关联,等将来张欣兰痊愈了,跟林清越也扯不上关系。
但张月亮说都说了,路千宁没继续说什么。
“姐,你今天怎么这身打扮来的?”张月亮看到她的穿着好奇极了,“你去干什么了?”
路千宁手上的动作一顿,片刻说,“去参加了一个商讨会。”
末了,便见张月亮一下子沉默了,但那双眼睛一直看着她。
她又添了一句,“赵小甜也去了。”
闻言,张月亮面色这才缓和下来。
不是她有心瞒着,而是……也说不清和周北竞现在的关系算什么。
早晚周北竞回了江城就分道扬镳,说多了又让张月亮担心,干脆就不提了。
“对了,吴森怀说过两天来,他有场比赛在温城打,大概待上一个星期左右。”
给张欣兰擦完身体,路千宁毛巾放入盆里洗干净,瞥了眼张欣兰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
她这才说,“那到时候让看护照顾妈,你去见见他,帮他加加油,朋友嘛。”
沉默了很久,张月亮才点头,“行,到时候再看吧。”
“妈这个星期怎么样?严医生怎么说。”路千宁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