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码抓着他们的手时,不再被纤细的骨头吓一跳,抱起来也沉甸甸的,肉乎乎得像是个肉团子。
尤其是晴晴。
小脸蛋也从一开始的尖下巴,变成了圆溜溜的小可爱。
笑起来的时候从林清然那里继承来的梨涡,也浅浅的冒了出来。
十分可爱。
玩累了,朗朗带着晴晴趴在地上看蚂蚁。
程易准备洗菜。
林清然则是拿着针线,认认真真的帮着两只小家伙做衣裳。
上次的布料扯回来还没开始做,这段时间因为收田螺的事情,忙得脚不沾地。
院子里阳光照着,暖洋洋的,静谧而美好。
“蹬蹬噔……”
就在此刻,院子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急促又焦躁。
几人几乎是齐刷刷下意识地朝着外面看了过去,没一会儿就看见二虎子气冲冲的跑了进来。
林耀东一愣,停下锅铲,扭头看向二虎子,又看向他身后的老驴。
“咋了?不是喊你去收螺蛳吗?”
林耀东疑惑,“你怎么就回来了?”
实际上,这两天以来,螺蛳是越收越少。
这东西毕竟是靠天吃饭,再怎么多,连着快一个月捡,也要捡空了。
不说别的地方,单单程家村,已经接连好天没有人来送螺蛳了。
不是不想卖,而是真的没有了。
甚至于有些人还是攒着,等到斤数有那么多才送过来。
没法子,只能上门去收。
刚好有老驴在。
于是程易叮嘱了林耀东等人,每天上午派一个人去隔壁村收螺蛳,单价成本也从原来的两毛钱提到了三毛钱。
这两天虽然收的少,但是勉勉强强能供给平衡。
没想到今天二虎子才刚去,没一会儿就回来了。
“怎么了?”
程易起身,看向二虎子,问道:“出什么事儿了?”
二虎子气得攥紧拳头,气得腮帮子咬紧。
“咱收不着螺蛳了!”
二虎子道:“我今儿个刚到隔壁石家村外,人家就拎着棍子把我赶出来了!”
“为啥?”
林耀东的暴脾气一瞬间就冒了起来。
“前两天去不是还好好的吗?凭啥不让你进去?”
二虎子摇头。
“不知道,也没说,只是听我说进去收螺蛳,他就不让我进去了,真特么的气人!”
程易一直沉默着。
实际上,这事儿他多多少少预料到了。
这年头,挣钱的就是商机。
螺蛳能挣钱,而且也不是藏着掖着的,但凡是村子里有人去县城,稍微打听一下,亦或者是听别人聊天,都能知道,这炒螺蛳,两块钱一斤。
足足十倍的利润!
别人也不傻。
知道有钱,就肯定会有人去做。
因此这也是为什么这段时间县城里头到处都是冒出来的螺蛳摊子。
价格便宜许多不说,还方便,不用去特定的国营饭店购买。
可是,即便如此,他们还是没能抢走程易的生意。
毕竟独家配方在,味道在,再怎么便宜方便,味儿不对,老顾客还是认准这一个地方买。
没办法的事儿。
三来二去,见抢不走客人,有些人就从源头动起了心思。
程易手底下的这帮人,这几天到处去隔壁村收购螺蛳,他们是知道的。
而那些小摊小贩卖螺蛳的,也极大可能从这些村里出来的。
好家伙。
收螺蛳收到自个儿村子里来,谁愿意?
再加上这个念头,各个村子都有一种抱团心理,要是在收购价格一样的情况下,他们是绝对不可能将螺蛳卖给外村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