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对不住!师父!”我紧紧抱住他的肩膀,泪流不止!
他本还沉浸在我离世与刚苏醒的情绪当中,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一般,忙将我推开,一脸惊讶地瞧向了我的左臂。
“九霄……你这手!”
师父此刻眼睛睁的很大,一脸匪夷所思地神情,竟半天没说出话来!
“啊!师父,这事说来话长,您听我细细讲来……”
我便将我死后所经历的林林种种都一五一十地与师父讲述了一番。
当然,也包括死后瞧见那鬼娃与张疯子魂魄合体之事。
师父虽说算是道家一派的正统传人,但并没有真正掌握所有法学,所以他一直以半个道士自居。
听了我的经历后,即便是师父他也很难想象我这一趟地府的所有经历。
虽说我这魁魅手确实是奇特无比,但要真正应用它,以往江湖术士能够想到的法子,无非就是以我的生辰八字用邪术咒法将我的身体烧成尸油,并加以提取!
虽说过程是这样的,但若谈的更具体一些,或是最终是一个什么样的效果,我并不知晓!
这些也只是听张疯子与师父的只言碎语中拼凑出来的。
师父围着我的魁魅手看了好久,时而摸一摸,还要捏一捏,再扭一扭,更夸张的是他还要凑过来闻一闻!
“师父……你别这样,这玩意还能有啥味呀!你闻的我好痒痒!”
师父依旧一脸匪夷所思地盯着我这手臂:“还真别说!孟婆这老东西真是厉害呀!就拍两下,这手臂就长出来了?”
“恩,确实就拍了两下!”
师父随后抬眼瞧我说道:“不过若听你这么一说,后山最近确实不大对劲,自从入冬以来,夜里就总有鬼哭狼嚎的惨叫声自那后山林子里传出来!而且还伴有浓浓的黑烟!”
“不会是那张疯子又在搞什么邪术吧!”
师父闻言点头道:“必然!起初我还以为这后山鬼魅丛生,有点怪动静也算正常,就没太理会。”
随即,师父将墙头的一个火盆拽了过来,里面还有一些余碳,便以火柴配以随处堆放的木棍将其引燃。
“九霄,你坐下,虽说我以道法配合那千年蛇丹保你尸身不腐,孟婆又助你还阳,但你这身子这么久没有进食进水,必定很是虚弱,你休息一下,我就给你煮点米粥,容易消化的,好缓缓神!”
我闻言忙问道:“蛇丹?您……您把蛇丹给给我用了?”
“那些都不重要!只是按常理来说,这蛇丹配合道法是可以自行还阳的,我当时多次尝试,竟一点都没有动向。”
“会不会与那狗阎王有关?他当时用勾魂笔将我的名字圈住了!”
“那便是了,正是想将你困在地府,永世不得超生!”
“我到底哪里得罪他了!与他无冤无仇地,真是让人匪夷所思!”
师父闻言道:“地府的事情说不好!你快坐下呀!”
听了师父的话,我便缓缓坐到了一旁的铁床之上。
他一边拨着木炭,一边说着:“那张疯子此刻没了肉身,以自身魂魄强行与那鬼娃合体,要想恢复自身实力,即便是利用万年蛇丹,必然也要废不少周折。最近那里的声势浩大,定是到了最后时期,以他的性格,必定誓不罢休,估摸着也快找上门来了!”
“师父,这回我有了魁魅手,就更无需畏惧那鬼东西了,上次他不还是败在了您的手里,要不是当时他玩阴的,我也不能出这么一档子横事!”
“不,你不懂他,没有必胜的把握,他是不会出手的,不然也不能卧薪尝胆这么多年,当时他便是以必死的决心与我对决得,哪怕是以命抵命,也的胜算也占大头。当时如果不是,死的人就是我!况且他还留了最后一手,使自己死灰复燃!”
“听您这么一说,这老东西确实够阴的,看来真不能以正常人的思维看待他!”
“是的,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言语完,师父便转身自水缸之上拿来盆,并抓了一把米,填上水,将盆作于炭火之上。
星星点点的火星纷飞而起!
我忙将手向前伸了伸,阴冷如冰的手瞬间觉得暖和了不少。
抬眼看向师父,“他的目的不但是要战胜您,还要霸占这个古墓?这个古墓到底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至于他如此疯魔!”
“这其中的秘密你还不知,除了我与张疯子知晓,再无一人而知。这其实是我们佘家祖传的秘密,相传之人必须是正统再传弟子,并要口口相传方可。”
师父随即放下手中木棍,起身走至内室石门处,仰头盯着石门上怪异纹样,背手对我说道:“我所学之术仅为佘家一脉的一小部分,大部分的秘术困在密室之内!”
我张口结舌地听着,呼吸似是都快屏住了,“这里葬的竟然不是死人?”
“并不是死人!而是一个传道的秘法,具体是以什么形态存在我也不得而知,不过祖师爷说,不到万不得已不可启动,若是即将无法保全,便可被动启动它,但万万不可让其落入恶人手中,不然将会迎来灭世的风险。”
“灭世?”
我惊恐地看向师父,这古墓里竟藏着这么深的秘密,佘家一脉一代又一代地坚守着,不惜耗尽一代又一代人的生命也在所不辞。
这是一种怎样的念力,使我叹为观止!
“对,这古墓若是不慎落至那张疯子手中,以他的品行,必然是毁灭性的灾难!”
此时炭火上的米粥“咕嘟咕嘟”冒着泡,白色雾气随之缓缓升起,屋内的温度也缓和了一些。
“您要怎么做,我都追随于您!”
师父闻言转身走过来,弯腰以木棍将米粥端了下来,小心翼翼地将其撑至碗内,并递至我手中。
“九霄,师父没看错人,你是我看着长大的,也可以说是我一把带大的,你虽是我的徒弟,但在生活中,你堪比我的孩子一般。为师这辈子没什么作为,就这么碌碌无为地度过了一生,如今的世界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师父希望你未来可以将我们佘家的道法传承下去,你可能做到?”
我闻言眉头紧锁,嘴唇微颤,凝重地答道:“师父,别的事情我都能答应您,可……可这个事情我……我做不到呀!我的阳寿只有三个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