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来!”
师父闻言厉声喝道:“你给我认真一点,再马虎,小命就要没了!”
千钧一发之际,我也不敢再多言语,水蛇此刻已然停滞不前,我忙自脑中极速搜索着关于飞天咒的咒术。
“天朗炁清,三光洞明。
九炁齐景,三光同 。
上乘紫盖,升入帝庭 。
急急如律令,飞!”
咒术一停,水蛇顷刻间化作水柱直泻而下,眨眼间便消失不见了,只留我与师父二人停于半空。
师父见状即刻收回屏障内的符咒,圆形屏障瞬间消失,只见他身子一轻顿时凌空而起,并俯身极速向下滑翔而去。
我的身子也随之歪歪倒倒地向下坠了下去,不同于直落,只是时而极速滑落,时而缓速滑行,吓的我体内的血液顿时沸腾起来,似是都已倒流一般。
此时骤雨依旧。
还没等我跌跌撞撞落至地面,便瞧见师父已然拽出龙渊剑,自张疯子身后以风驰电掣般的速度向他袭去。
张疯子此刻正在仰头寻我与师父的踪影,竟不曾防守身后的偷袭,那龙渊剑一剑刺去,便是飞沙走石、昏天地暗,一条巨型长龙即刻呼啸而出。
直接刺穿了张疯子的肩膀,使他顿时鲜血横流,染红了周遭的雨水。
张疯子吃痛,转身连连后退。
再看师父那边依然是剑光龙影,直扑而上,没给张疯子片刻喘息的机会。
天空顿时电光一闪又一闪,惊雷也一个接一个,似是把大地也震得发抖,硕大的雨点垂落而下。
剑光紧逼,张疯子以鬼步之法连躲数步,疯狂逃串,即刻自怀中拽出鬼符一张,那鬼符通体呈黑褐之色,自空中扭曲闪烁,他抖手即刻焚化瞬间化为绿色火焰。
绿火一出,自张疯子身后突然钻出一条黑袍鬼物,那鬼物扭动着身体,瞬时便飘了出来,面目狰狞露出阴邪的目光,径直奔我飞了过来。
我擦……
本以为这鬼物是张疯子引来帮他解围的,竟不曾想这老东西在危急时刻还有闲心对付我。
我见状忙调转方向,即刻朝相反的方向飞奔而去,那鬼物自身后对我穷追不舍,自口中不断喷出层层黑气,那黑气犹如蛛丝般,纷纷向我袭来,并将我笼罩。
我忙自背后抽出铜钱剑扯出符咒,速念咒术,只见灵光一闪,周身黑气即刻消散,随即又有更多黑气自那鬼物口中再次喷射出来,我一边逃串,一边拽出符咒,不断以之驱散周身黑气。
可这黑气似是源源不断一般,这样抵挡定不能解决根本问题,我便不顾那些黑气,屈指铜钱剑将两张符咒即刻朝身后鬼物点过去。
可那鬼东西如同被训练过一般,竟能极速闪躲我的攻击,闪现至数米开外,随即自下体变幻出一条巨型暗黑色长舌,那长舌有遁地穿石之能,穿梭于地面之下使人无法察觉。
当我挥起铜钱剑向那鬼物追赶而去之时,那东西竟然瞬间消失不见!
我握紧铜钱剑,立于雨中,开始四下紧张环视,此刻大雨如注,眼下视线受阻,似是被一层薄雾笼罩一般,能见度并不高,雨水自铜钱剑与耳鬓两侧连珠滚下,落至雨河之中消散不见。
突然间,一条巨型舌物自地面连同泥水顷刻间便从我脚下穿了出来,我被这突如其来的东西吓了一激灵,即刻跳跃闪躲,并以铜钱剑向其挥舞,一个闪跳,我直接将铜钱剑插入那长舌之内,长舌顿时发出一股黑烟,并再次向我袭来。
什么情况,既然是鬼物,为何不怕铜钱剑!
我又多次将铜钱剑刺入长舌之内,除了发出丝丝黑烟之外,竟没有对它起到分毫阻止之用。
眼见那长舌已然将我缠住,勒的已经上不来气了。
师父竟自上空大头朝下直泻而下,双手握于龙渊剑,只听“噗哧”一声,那龙渊剑直接刺穿长舌,随之滑行数米,那黑褐色长舌霎那间竟一分为二,顿时绿血横流,并极速缩了回去。
师父随即抬头望向我:“九霄,你没事吧!”
我被勒的差点断了气,忙扭动了两下脖子,望向师父道:“我没事了师父,就是刚才差点被那鬼东西给勒死,那张疯子呢?”
“后头!”
师父的话音刚落,我便听见身后一阵骤风袭来,阴恻恻地直接吹向我的后脖颈,我来不及扭头回望,极速闪躲至师父附近。
当我驻足定睛望过去之时,那张疯子已将三十六张阴符升于半空之中。
当师父抬头望向那三十六张阴符,即刻拧眉而视道:“张疯子,这么有损阴德的事你也干的出来?”
“哈哈哈,少跟我讲阴德,我要的是实实在在的玩意,活人还要一口饭续命呢,在后山那种地方你以为谁都能立门户?就凭你,空手在那也活不过两天!而且这些年,你当我是喝西北风活着的么!哼!天真!”
“路都是你自己选的,好好的路你不走,非要往那鬼祟路上走,谁也救不了你!也莫要怪谁!”
“不怪,这有啥好怪的,而且我还要感激不尽呢!如果不是你们,我又怎能习来这么厉害的法术!”
那符箓之所以叫做阴符,是因为那符箓并非道家所用的正统符纸。
以前听师父随口说过,有一种阴邪法术就是将符箓与出生满三十六天的婴孩一起侵泡在伴有朱砂的血罐子里,侵泡满三千六百天后,再拿出来使用,其威力巨大。
之所以用死孩子一起侵泡,也正是因为婴孩死去后远远要比成年人的怨气要重的多,因为刚来到世界上的小孩还没有得到过父母的照顾便死去了,怨气以及威力也是不容小觑的。
这朱砂、符箓与死人以及血液本是相冲之物,正常来讲是不能放在一起使用的,但世间万物均为阴阳,阴阳不但对立相冲,阴阳也可相互转换弥之不足。
经过三千六百天的相互融合,已然变成了一个强大的阴阳体。
可以说这是一种极其极端而又残忍的邪术,据说已经失传很久了,不知道这老家伙在哪偷学来的邪术,害人害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