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就继续向上走,当我离开木屋之后,总觉的身后有人跟着我,还一阵一阵地往我脖子上吹阴风,先前那木门发出的吱嘎声还清晰地萦绕在我的耳畔。
我当时觉得冷极了,身子不停地打哆嗦,牙齿也开始不听使唤地直打颤。
当我觉得距离应该差不多时,就开始边走边环视地面,找那红棺材,找了好半天也没看到。
却隐约在地上看到一坨黑乎乎的东西,因为有草覆盖着,没太看清,以为是什么菌类,还伴有一些斑斑点点的东西附着在上面。
由于光线暗,我瞧了半天也没看明白是什么,心想会不会是我娘的尸体?我就放下手里的花,拿着铁锹头把那东西举了起来。
铁锹举的老高,那黑东西一直垂到地面,待我仔细看过去,一股恶臭迎面扑来,竟是死人的头发,我……去!
我忙连铁锹一起扔到地上,吓得后退了几步,恍惚间,那头发竟然飞了起来,直逼着我就扑了过来。
我擦,不只是头发!
下面还有一张看不清的大白脸,被头发遮盖着,好像只有皮一样,软塌塌地,根本看不清五官,我凭感觉应该挺狰狞。
具体长啥样我哪敢细瞧呀,煞白煞白的,恐怖的很!
我吓得差点没断气,转身撒丫子就往山下跑,可这时天已经黑了,林子里又没什么光亮。
我只能顺着原路往回跑,可不管跑的有多快,身后那东西却始终是步步紧逼。
只觉得后面有人在死死掐着我的脖子,心都快要跳到嗓子眼了,后背也重的很,就好像背了什么东西一样,耳后还有人不停地对着我吹气,我以为我快死了。
我并没有哭,而是拼了命地往山下狂奔,因为跑的太快,差一点又撞到来时拦路的那棵老槐树。
这该死的鬼树,搞什么呀?
一个急刹车,只觉脑瓜子嗡嗡地响,一阵剧痛,眼前一黑,可能是由于过度紧张又跑的太快所致。
待我稍微缓了缓神,睁眼却看到了先前见到的那座诡异的老屋。
心想要不进去躲一躲?等后面那鬼东西走远了,我再悄悄溜下山。
也没多想,就悄悄向那老屋走了过去。
由于后面那鬼东西追的急,我不想死,时间紧,容不得我多想,虽说那老屋看着也挺瘆人的,但对于一个还不到十岁的我来说,也没什么别的法子了。
还别说,当我向老屋走去时,后背的负重感还真就没了,耳后的阴风也不见了。
来到老屋前,我气喘吁吁地迈上第一个台阶,发出“吱嘎”一声,那声音很是尖锐,我被这声音吓得头发皮直发麻。
忙转身回头四下张望,生怕再把后面那野鬼给招来。
见没什么事,我便向老屋内望去,老屋通体都由木板制成,破旧的很,稍不小心踩到腐烂的地方就会掉下一只脚的感觉。
到处挂着蛛丝,门外开,刚好挡住了我的视线,看不到里面啥样子。
但左侧的窗户却没啥遮挡,直愣愣地对着我,我没敢扭头望进去,单单用余光就能够感觉到里面黑的深不见底,阴森的程度不低于后面那只野鬼,恐怖归恐怖,有可能都是心理作用,但后面那野鬼不同,她可是想要我的命呀!
当我提心吊胆地迈上第二个台阶,又是“吱嘎”一声。
空气死寂一般,除了我急促的呼吸声就是这刺耳的“吱嘎”声,我赶紧停下脚步,就像被点了死穴一般,一动也不敢动,就连呼吸都被憋的死死的,生怕自己在动一下,又发出那“震耳”的声响,最主要是怕被后面那鬼东西给发现了。
我立在原地等了半天,依旧没啥动静,后面也没了被掐脖子的压迫感,看来之前的推测是对的,自从我踏上第一个台阶之后,身后的阴风就停了。
我当时还心中窃喜,总算可以好好地吸口气了。
但当下还不能太大意,应小心为妙。
我只能轻轻踮着脚尖,尽量少面积地接触木板,让那刺耳的“吱嘎”声一点一点释放出来。
这种感觉像在人群中放屁一样,当你憋不住又怕被发现的时候,只能是一点一点往外嘣,而且必须要勒住喽,稍不小心放多了,就会被发现!
我当时就是这个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