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犹豫了一会,才终于下定决心回头走进了另外一条岔道。
他走众人肯定也都跟着他一起走。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众人在走了一小段路之后眼前豁然开朗起来,眼前的出口看着像是在一片小树林。
出来之后,大家才发现,原来他们最终还是回到了村庄,只是这似乎是村庄的另外一个方向。
“怎么我们还是回到这里来了?”姜亮显然还没有从刚刚的死里逃生中恢复过来,神情诡异,嘴里神神叨叨地不知道在念些什么。
郦枳注意到江杭之别有意味地瞥了姜亮一眼,似乎有点了然于胸的嘲讽意味。
她只觉得江杭之看待他们之间的那几个人很奇怪,好像把他们心中所想的一切都看得透彻,又有时候全然不顾。
或许江杭之内心里并不想管这么些人,只是因为盛宁的缘故,说到底他们都是沾了盛宁的光而已。
那盛宁又是什么人物,值得江杭之对她另眼相待呢?
可以从前因后果中得出当时江杭之压根就不认识他们几个,盛宁是跟着温文君一起的。
只是后来估计是触发到了什么,类似于鬼怪世界的东西,江杭之才出现。
江杭之一出现,似乎就盯紧了盛宁,一直护着她,不仅是上一次,更是这一次。
再联系到江杭之在祠堂里面把沈黛的牌位给了盛宁,并让她好好拿着,还说会救她。
难道盛宁跟这牌位上面的人,或者说这些沈姓的女子有什么关系?
如果不是盛宁姓盛,而不是姓沈,郦枳都要怀疑这个盛宁是不是也要背负着什么重大责任了。
从祠堂摆放的牌位可以得知,所有摆出来供奉的牌位都是女子,都是沈姓的女子,甚至还有序号。
再结合什么镇压不干净的东西,郦枳心中涌出了一种不太好的想法。
该不会是拿这些活人生祭吧?
她心中飞速闪过很多想法,想着之前本来想问盛宁一些事情,没想到盛宁直接说了一大堆之前发生的事,还没有来得及等她询问,江杭之他们就回来了。
后来发生了一系列事情,导致郦枳根本找不到机会开口。
江杭之一直把盛宁看得很紧,好像在他眼中,盛宁在这里如果没有他一定会出事一样。
江杭之拉着盛宁走在前面,后面乌泱泱全是郦枳这边自己的人,姜亮见他们都不理睬自己,也不敢再大声说什么,只是囫囵嘀咕些什么,跟在最后面,不敢轻易掉队。
江杭之走路习惯了耳听六路眼观八方,稍微有些风吹草动就十分谨慎,等没什么发现才继续走。
就这么一路走走停停,才走到一条弯路,他们几个甚至还没听到什么动静,就见江杭之停步,目光瞥向不远处,看不出来脸上是什么表情。
那丛树林影影绰绰,能大致看出是三个畏畏缩缩的人,挤在一块,偷偷摸摸的也不知道在干什么,走一步望一步,一人手上还拿根树枝在那比划。
估计是初入鬼怪世界的新人。
只是这三个人,看上去都没什么胆量,放在小说或者电影里面,或许能够成为那种苟到最后的人。
郦枳从第一个鬼怪世界开始就跟着顾屿,两个人都习惯了主动出击,身边的几个人作风也一样,与其坐着等死,还不如出去找找活命的方法。
如果没有遇上好似对这个地方很熟悉的江杭之,他们早就去主动探索。
不过比起一家一户慢慢摸索,哪有在江杭之后面跟着知道的多?
没准江杭之就是他们离开这个鬼怪世界的关键所在。
这三个人没什么出奇的,江杭之也就没怎么在意,继续顺着他的方向走了。
郦枳听到纪聆在跟宋和璋咬耳朵,他们在说这次鬼怪世界的人数,如果算上江杭之他们和那三个人,这次就有十五个人了,而死的人数就有两个。
李世目前情况不明,他跟温文君到底想要做什么,最终结局如何谁也说不准,只是恐怕就算最后解决了这个鬼怪世界,李世和温文君也不会出来了。
从郦枳经历的鬼怪世界来说,她经历的死的最多的也就是第一个鬼宅,八个人到最后就他们三个人和一对姐妹花活下来了。
哪怕是郦枳觉得最凶险的x大的那个和藤翰制药工厂,也死了两个人。
这个鬼怪世界肯定是难度最大的,以他们的经验估计,恐怕到最后活下来的人也不多。
郦枳的运气算好的了,就顾屿经历的一个并不算最恐怖的,当时二十多个人,就顾屿和另外一个人活下来了。
更不要说还有的人的鬼怪世界是类似于大逃杀那种。
或许是他们讨论的话题比较戳中他们的担心点,方夕李佳芸也加入了讨论,郦枳本来也想说上两句,却听盛宁忽然问她:“你们所说的鬼怪世界,是什么意思?”
郦枳见盛宁的神色基本上跟江杭之一模一样,两个人都不知道鬼怪世界这一回事,郦枳便把他们的经历包括鬼怪世界的机制大概说了一下。
没想到听完之后江杭之神色却古怪起来,不过并没有提出疑问,反倒是盛宁继续去问:“所以如果想要彻底离开这里,就需要知道这一切背后的原因,找到执念者完成执念就可以了对吗?”
见郦枳点头,盛宁不确定地去看江杭之,目光在他和自己手中的牌位之间徘徊:“江杭之,你应该知道一些的吧?”
江杭之想开口,但是神色却更加古怪,犹犹疑疑地点头,似乎是在斟酌着怎么开口。
好半天之后他才下定决心道:“我只隐约知道一点,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似乎云连山曾经发生过一些事情,莫名其妙招惹到了什么东西,这村庄里面的人原来是住在山脚下的,却因为这个东西不得不搬到上面来。”
“村庄的村长找了高明的道人将东西暂时压制住,不过只是暂时,后来,村庄里面有人想出了一个办法来。”
“他们塑了一个像,造了一座野庙,将那东西供奉住,谁知那东西竟然让那像变成了邪像,更加作恶多端。”
“后来,他们想出了又一个办法,就是选择适龄的女子,作为祭品献给这座邪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