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乱咬了咬牙,压低声音说道:“我……我怀疑这件事可能和那个东西有关……就是我们之前碰到过的那只巨大的老鼠……”说到最后几个字时,他的声音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仿佛想起了什么可怕的回忆。
这话一说出口,潘盼也面色惨白,那东西不是被消灭了吗?怎么还会有?
潘妈潘爸也有些担心他们二人,正准备向前询问安慰时,潘盼和瞿乱已经回来了,两人正在绞尽脑汁地思考该用什么样的措辞去描述。
周兴依然面带微笑,静静地凝视着他们,等待着他们的回应。
此刻,潘盼的情绪似乎不如刚才那样镇定自若了,只见他艰难地吞咽了几下口水,然后说道:“其实……还有一件事我没跟你们提过。”
“什么事?”邢冰月连忙追问。
“就是在我朋友过来住之前。”潘盼说话间还瞥了一眼潘爸潘妈,因为这件事他同样瞒着父母,生怕他们担忧,“我朋友家里曾经发生过一起令人毛骨悚然的事件。”
紧接着,他详细讲述了那天遭遇老鼠怪、[特殊小队]以及张凯玉的经过。对于张凯玉的事情,他原本还有些迟疑不决,但考虑到对方也是正规编制的一员,说出来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
他把事情说完之后,房间里鸦雀无声,一股诡异的气氛弥漫开来,仿佛时间都停止了流淌。
潘爸潘妈更是惊愕地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他,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的神情,他们不曾想自己儿子居然遇到过这种事情。
但此时二人都没有去询问他,他们知道,潘盼已经长大了,做事有自己的考究。
对于[特殊小队]的事情,周兴自然清楚。然而,如今发生的这起案件竟然与神秘事件扯上关系,那就变得棘手无比了。
要知道,这种涉及超自然力量的案件往往充满了谜团和不确定性,调查起来难度极大。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他必须慎重行事,确保万无一失后才能向上级提出申请。毕竟,一旦处理不当,可能会引发无法预料的后果。
这时候他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周兴看了一眼来电显示,随即站起身来朝着门外走去,同时接通了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声音,向他详细地讲述着法医的初步判断情况。
没过多久,周兴回到了房间里,他的脸色有些凝重。他看着潘盼等人,缓缓说道:“刚才法医鉴定的结果出来了,根据初步判断……造成这种伤口的应该是一种撕咬型动物,已经不是老鼠之类的了。”
潘盼低声喃喃自语道:“如果是体型巨大的老鼠呢……”
周兴皱了皱眉,试图向他们解释得更清楚一些:“动物之间的口器结构本来就有很大的差异,老鼠属于啮齿类动物,而猫和狗则没有老鼠那样特殊的牙齿构造……”
他原本还想再深入科普一些相关知识,但突然间意识到,如果面对的是某种怪物类型的生物,那么这些科学常识似乎并没有太大的实际作用。
“也就是说这次不是老鼠?难道是猫或者狗?”潘盼惊愕地张大嘴巴,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他的脑海里开始浮现出各种可能性,而每一种都让他感到不寒而栗。突然间,他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于是他转向周兴,紧张地问道:“警察叔叔,您刚才说发现了一个小坑,那么……那里埋藏的猫咪尸体呢?它去哪儿了?”
周兴听到这句话,先是一愣,然后皱起眉头,似乎也意识到了事情可能并不像他们最初想象的那样简单。他摇了摇头,语气严肃地回答道:“尸体?那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小坑而已。我原本以为那里是被谁挖开埋放什么的,但现在看来,情况可能要比我们预计的更为复杂。”
潘盼的脸色变得愈发苍白,他喃喃自语道:“怎么会这样?如果没有猫咪的尸体,那尸体去哪里了呢?”
猫咪尸体不见了!这实在太诡异了。
更令人震惊的是,那两具尸体上的伤痕呈现是由猫狗之类的哺乳动物造成的……难道说,咬死那两个人的凶手竟是那只死去的猫?亦或是变成了猫的怪物?
潘盼的父母完全摸不着头脑,他们根本听不懂这些年轻人到底在讨论些什么。毕竟,潘盼经历了许多事情却从未向他们透露过,也许是因为他已经长大成人,有了自己独立的思考方式吧。
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默默地倾听。
潘盼的父母与思月的父母截然不同,可以说是生活环境迥异,所以两人的成长轨迹也大相径庭。
“难道那只老鼠怪没有死?反而变成了猫?”瞿乱瞪大了眼睛,嘴里喃喃自语。
潘盼沉默不语,他仔细思索着这些逻辑关系是如何产生的。老鼠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变成猫啊,但瞿乱的思路并没有错,眼前的怪物的确变成了一只猫,而且还是他们亲自埋葬的那只猫。
尽管目前还没有确凿的证据直接表明它就是罪魁祸首,但几人心里其实已经默认了这个事实。
并且在此时已经回到家的思月,内心也不再彷徨,不会因为那只死去的猫去遐想种种。
回忆过去,不如珍惜眼前,憧憬未来。
夜间他出门到外面,余光望向马路上,雨水中,那边有警车警示灯闪烁着,不知道那边发生了什么,但他知道恐怕不会是什么好事。
待明天一早就全都清楚了。
思月的好奇心也变淡了,毕竟心境发生了变化,虽然还留有童心,但相比之下,更像这个时代岁数的少年了。
“那边似乎是潘盼他们家的地方……希望不是他们那出了什么问题吧。”思月淡淡地说了一句,将垃圾丢掉后就回屋了。
然后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一只已经吞噬了不少人血肉的怪猫面目狰狞地在许媛家巷子里挪动着,它用那一只明亮,一只腐败的眼珠子望着马路上的情形,抽动着嘴角往林子后面爬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