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表姐,你今天怎么有空来呀,你上次给祖母做的那个糕点太好吃了,有空给我做一份呗。”
丫鬟来报谢敏茹来了,正给母亲请安的闵捷,先他母亲一步见到等候的女子。
他额头冒出细细密密的汗珠,使得略略稚嫩的脸更显圆润。
“表弟,最近吃了不少好东西吧。这脸蛋越来越圆润可爱了……”
“怎么说你表弟的,可爱,是说我儿可怜没人疼爱吗?”谢敏如话还没说完,被刻薄声音打断,当事人脸上露出焦急神情,不由自主整理整理衣服,摸了摸头发。
“小姐,这像不像去见情郎。”
“别说,还真像。”
两丫鬟在她身后嘀咕,她没有丁点理会心思,一心想着说什么,才能让这高傲孔雀般的舅母,能将自己留在闵府。
然而有时候想得再多,做起来就是那么不如意。
“舅母怎么这么说,可爱有令人敬爱、令人喜爱的、讨人喜欢的、深受热爱的意思,《书·大禹谟》:‘可爱非君?可畏非民?’,《神异经·东荒经》:‘东方有人焉,男皆朱衣缟带玄冠。女皆采衣,男女便转可爱。’就是令人敬爱的意思,习凿齿与燕王书曰:‘匈奴名妻作‘阏支’,言其可爱如烟肢也。是……”
“行了,行了,读那么多书,怎么就不好好读一下女戒,认真学习女红,这样你外祖母也不至于为你操碎心。”
“舅母,我……”
“说吧,来闵府何事?别和我说是看你外祖父外祖母的,他们去农庄几天了,没回来,你是知道的。”
“那个……那个……”
“哟呵,今天嘴遭雷劈了麻了,说话不溜了?”捏着杯盖的兰花指轻轻一松,嘭的清脆声吓得姑娘一个哆嗦。
她双手握拳紧紧抓住自己衣摆,呐呐半天一个字也没说出口。
“说啊,说啊,按我们商量的说啊。”
“哎呀,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两个丫鬟焦急不已,悄咪咪地龇牙咧嘴,不停暗示,就是撬不开自家小姐的嘴。
闵捷好奇盯着自家表姐,余光瞥见鬼鬼祟祟丫鬟,想到近几日在外听到的流言,想问出些个什么,一看到自家母亲两手交叠放在桌上,也害怕得退了一步。
自己和表姐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却唯独怕母亲一本正经,她只要双手交叠在一起,就得小心了。
“你不说,那你们两说。”
谢敏如心里一紧,泛着水星子的眼眸深处紧缩。
“小姐带我们来看看舅夫人。”
还好包子机灵,她紧缩的心松了口气。
闵夫人不动神色,轻蔑看着眼前的主仆,慢条斯理地轻轻拂着裙摆。
她儿子闵捷额头的细汗开始变大,谢敏如感觉自己腿有些麻,两丫鬟觉得自己有些喘不过气来。
“哼!”
“是小姐,小姐被老夫人赶出谢府,夫人让我们来闵府小住。”馒头顶不住,视死如归地闭着眼睛将经过简单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