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办得如何?”
黑衣人将面罩摘下,正是赵婆婆。
“那小子杀了肖云飞,但放过另外两个。”
“就在城郊小庙。”
虹嫣抿了一口茶,嗤笑一声:
“毕竟是初出江湖。”
“行事虽然果决,但是妇人之仁。”
“帮他处理干净了吗?”
赵婆婆面容和蔼地笑了笑,却说出令人胆寒的话:
“姑娘放心,其他两个都杀了。”
“尸体都埋到了城西乱葬岗,不会被发现。”
赵婆婆顿了顿又补充:
“肖云飞死前透露,是卢家在背后设计一切,我们要不要插手,给他们一些警告?”
虹嫣站起身,身姿摇曳,向着楼下走去:
“不必,让那小子去头疼吧。”
“我们做的,已经不少了。”
…
唐郁和熊山回到凤栖馆已经是深夜,他躺在床上,耳旁很快就传来熊山的鼾声。
唉,这就是集体宿舍的弊端。
毕竟,凤栖馆即使再有钱,也没有奢侈到给护院一人一间房的地步。
他脑海中思绪纷飞,还在回想肖云飞死前透露的信息。
卢家,卢羡鱼。
那个风度翩翩、温文尔雅的儒门少年。
唐郁对他并不算了解,只是直觉上,觉得卢羡鱼对他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态度。
现在想来,卢羡鱼所谋的无非是他身上的魔门线索,或者说,就是那本武学手札。
自己第一次在凤栖馆与周博远结怨,多半也是卢羡鱼设计,用周博远来试探他。
难办呵…
自己如果要是杀了卢羡鱼,先不说商墨怀会不会放过他。
整个儒门肯定不会放过他。
而且他没有证据来证明卢羡鱼设计陷害自己,也无法取信于商墨怀。
唐郁没想出对策,决定先睡再说。
接下来一连几天,凤栖馆都正常营业,没有出现什么意外变故。
不论是卢羡鱼还是周博远,仿佛都沉寂了一般,没有再整出什么幺蛾子。
某日一早,一则消息传入凤栖馆。
卢家举家迁往了锦城,对外宣称,为了避免卢家公子再于途中遭逢山匪劫掠。
卢家走的太过突然,各方势力事先都没有得到丝毫风声,这消息立刻掀起了轩然大波。
周府。
周博远惴惴不安地在房间里踱步,肖云飞等人已经一连几天没有消息。
今天又传来了卢家举家搬迁的消息,他想去派人去卢家察看的时候,已经是人去楼空。
这岂不是表明,镇抚司等人已经凶多吉少?
卢羡鱼已经离开,接下来或许就是只剩他来迎接唐郁的报复。
周博远心中已经不存任何侥幸,镇抚司众人下落不明,走马帮被灭门,卧虎帮陷入内乱。
这一切,都是唐郁因为这尊杀神而起,唐郁在他心里已经变得极为恐怖、神秘、不可捉摸。
此刻周博远惧怕的杀神正张大了嘴巴,作目瞪口呆状,唐郁也被卢家连夜搬迁所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