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波更加嘚瑟了。
当人被捧上神坛的时候,谁又能告诉自己,只是运气好,罢了?
“接下来,要怎么做?”
很快便融入了这场戏里,林子强意外地问了出来,像是耍猴,在毛筠淑面前尽可能表现得合群。
“只要在四方摆满白蜡烛,阿强,你坐里面就可以了。”
“坐,这里?”
林子强看了看湿漉漉的地面,可想不明白,就连小孩子都不可能坐在这种水坑里的,要是被人看到,指不定认成个疯子。
“对啊,怕啥?”
“能不能站着?”
“嗤,只有坐化升天的,哪有站着上天的,这是老祖宗传下来的姿势,别纠结这些了,快坐吧。”
王海波推搡着林子强。
在他的眼里,只要是为了烛归阵,为了玄学,都是值得的,都是合乎逻辑的。
“来,这里,双腿一盘,很快的。”
“等,等下,感觉腿弯不下去好像麻了。”
“什么时候麻不好,偏偏这个时候麻坚持,越是艰难,越说明有效!”
“让,我,缓缓”
林子强一个劲推脱着,可不敢真坐下,倒不是为了难堪。
而是怕裤子坐湿了,还得回家换上一条,到时候可赶不回来,万一错过毛筠淑。
现在才中午,一天中风光正好的时候,机会难得。
其实,在他心里,恨不得早点敷衍完王海波,留出两人的独处空间来。
“对了,海波,就这些玩意,是不是不太安全?”
“哪里不安全了?放心吧,很安全的,有王海波大师在!况且此刻天玄星正当空,天赐良机啊!”
所谓的天玄星,无非是王海波用来骗林子强的伎俩。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想到这个名词来。
“可,能不能缓缓?我是说,能不能再找个其它地方?”
“还换什么地方呀,这里就是天府首选,快点吧,要是顺命成功,邪灵就会驱散的。”
“顺命?听上去很好玩的样子,能不能给我也顺一下命?”
毛筠淑看着两人在那推搡,对所谓的顺命产生了好奇。
大抵,命运不顺的人都喜欢给自己顺顺命吧。
她眼睛里,似乎不单单只有好奇的新意,更多的是渴望救赎的祈盼。
“也就试试,当不了真的。”
“谁说试试当不了真的?我王海波大师会骗人?徒弟,难得你有这心,为师特地为你们去多买些蜡烛来!”
王海波拍拍胸脯,似乎在尽可能地展现男儿本色。
那雄赳赳,气昂昂的模样,就像是一个土家公子,把尾巴翘得老高,找不到难得倒他的事。
他锤了锤两下手,晃荡着心中的自信。
那一声声的师傅,把他的心都叫软了,叫得他心花怒放,恨不得表演个只手遮天的本领。
“筠淑,你,也有什么困惑吗?”
林子强可不信这仅仅是因为觉得有趣。
或者说,是对昨晚所见的养花尸地感觉到困惑。
先前几次通过猫眼看见的场景,全都有迹可循,理论上来说,那种场景再夸张也不至于如此。
“难道,浇花是用的洒水壶?但洒水壶的水不是滴灌的。难道天花板上滴下来的血,只是因为天花板漏水?但水也不可能是血红色的”
他很想为毛筠淑做些辩解,用一些合乎逻辑的解释去疏通问题。
然而事情的诡异程度,早已超出正常的逻辑分析。
现在,毛筠淑突然对顺命感兴趣
所有的一切只能有一个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