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地上。
除了他刚才留下的那些印痕，周围还有很多凌乱的痕迹，这在无人区来说，很少发生，说明那个中间人在掉进冰河中后，有可能使用了跟他一样的方法。
“大腚，来，闻闻！”
王奎从背包里拿出之前找到的嫌疑人帽子，他刚才之所以没给大腚闻，就是怕它当先锋的时候，不小心掉进冰河，鼻子一刺激，这样好不容易培养的气味儿信号，就断了骚，还得重新来。
大腚凑着帽子，反复闻。
虽然猎犬的嗅觉细胞非常发达，但冰雪环境下，气味儿消散的非常快。
试了好几次，它才勉强叫了一声。
“靠你了兄弟！”
王奎拍了拍他的背，继续向山上出发。
越往北走，气温越寒冷，地面的雪层开始变厚，每次陷入雪坑，再抬起脚的动作，消耗的体力极大。
而大腚更是几乎成了“游走”。
雪的深度，远远超过了它的腿长，令它的肚子拖在雪上，每回都需要跳一下才行。
大概快到中午时。
大腚忽然在面前叫了几声，绕着一处点，闻了闻，不停转圈。
王奎赶忙走过去。
只见雪中有一处发黄的不规则的小冰孔，在它不远的边儿上，还有几道白灰色的，像是泥沙一样的东西。
“那处发黄的地方，是人尿，而这应该是猎隼的粪便……”
他捡起白灰色的硬物，捏碎，闻了闻：“鸟类的肠道非常软，所以肠胃很不好，粪便中的杂质非常多，里面竟然还有植物纤维……”
拿起望远镜，王奎扫了一圈周边。
带着大腚快步跑向东面。
这里有很多雪坑，能看到地面的冻土，一看就是人为挖出来的。
但水友们不懂，挖这些坑，会有什么用。
“这是在挖地衣？”
王奎扫了扫雪，抓起一片绿色，带着冰渣的叶片，放进了嘴里，“的确是地衣，生长于高山雪地的基础植物，难怪猎隼粪便里会有这东西，这个中间人给它们强行喂了地衣，所以造成不适，有点儿窜稀。”
“可是……谁教的他呢？一般来说，懂得怎么挖地衣以及能吃的，都是些有生存经验的户外爱好者或是猎人，这东西原本是驯鹿的食物，是一种菌藻复合体，发甜，含有很丰富的糖分跟粗蛋白。”
“时至今日，世界上很多北原、山地部落，仍旧会把地衣当作一种稳定的进食来源！有生存能力的中间人……他该不会跟那两个盗匪汇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