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紧盯着斐峻的脸，半仰着坐在办公桌后。
紧盯着，紧盯着。
斐峻感觉，这种眼神，有股千金般的重量，就像是让他身上压着一座山一般。
他的汗水，开始顺着额头，顺着脸滴在了地面上。
一滴、两滴。
“你们……”
不知等待了多长时间，那个人，终于出声了。
斐峻如同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稻草一般，瞬间抬头：“是！”
“做的不错。”
“……”
斐峻一瞬间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他看向那个人的脸，发现了上面那层若有若无的微笑。
“你们的报告，我已经都查阅过了很多次了。”那个人继续说着，声音低沉而又稳重，“在那些突然出现的异兽，吞噬魄丹之前，你们做的都相当不错。”
“是！”斐峻还未清楚，为何那个人没有发怒，或者宣布对他们九重天塔实施一些惩罚的文件。
此时却又说他们做的不错？
到底为什么？
要知道，他们这一次，不但伤亡惨重，同时也让这一次的意义完全落空，甚至应该会造成极为负面的影响。
关乎人类在灵雨爆发之后的信心之战打输了，那……
“这一次，你们取得的战果，是辉煌的，打出了人类面对变异生物时的态度，打出了人类面对变异生物时的自信心。同时鼓励了全世界的人类，在灵雨爆发之后，这场战斗的胜利的意义，极为深远。你们做的很不错。”
那个人不紧不慢地说着。
可斐峻心中的疑问，却越来越多。
“是。”他回答着。
“这一次的胜利，注定将写在人类面对变异生物之时的英勇奋斗的战斗历史上，有着极为积极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