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有人来家里吗?”
“你是问我们家的亲戚还是我儿子的朋友?”
“石氓的朋友。”
“自从我儿子专心写小说,每天待在家里不出门,很少交朋友。”
“虽然我不敢确定您们家的亲戚和石氓的朋友有没有嫌疑,但是值得考虑。”
女人慢慢移动了,站在神龛底下。
太叔孟注意到了这个动作,眼睛向上一瞟,接近天花板的墙壁有两个洞,突然说道:“阿姨,您不用掩饰了。我知道您们家装着监控摄像头,但是石氓死亡之前,并没有拍摄到杀人一幕。因为石氓死亡之前,用晒衣的杆子打掉了摄像头,东署警局修好之后,才能看见您们家里的状况。”
女人转动着漂浮不定的眼睛,希望不被太叔孟逮住。
“我想知道吵架的那天晚上,可以详细解释一下吗?”太叔孟问道。
“可以,这是我儿子一切悲剧的开始,也是我儿子的死因。”女人说着话,用双手抹了抹眼泪。
太叔孟把书包里面的纸巾掏出来,放在眼前很高的一张桌子。
“谢谢!”
“不用客气。”太叔孟声音降低了一度,“阿姨,如果您心里准备好了,可以说出来了吗?”
“星期五那天晚上,我和我老公一起回家。因为我老公喝了一点酒,所以我们回来的时间稍微晚了,大概在九点二十分钟。”
“原来酒后吐真言,才跟石氓吵起对吗?”
“对。”
在女人点头的时候,老人从床边站起来,把桌上装有橘子的盘子推了过去。
太叔孟很感动,但是这个时候不能接受恩惠,因为还没有把案子侦破,只能说道:“老奶奶,谢谢您的好意,我现在不可以吃。”
在旁边的欧阳黻一脸笑容,看着装有橘子的盘子又被太叔孟推到桌子中间。
等到老人坐下来的时候,太叔孟开了口:“阿姨,关于石氓的死亡时间,网上有很多新闻报道,目前都在议论自杀和被杀。您觉得呢?”
站在神龛下面的女人,一脸不知所措,双手又在搓来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