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词夺理！”茯风冷哼。
叶成蓁也不生气, 笑眯眯伸手，“我倒是可以让你拿灵石来还，你现在拿得出吗？”
素白掌心摆在师徒面前, 茯风瞪陈飞扬，陈飞扬扭头看别处。
“或者说, 你们给个期限，什么时候能还灵石？”叶成蓁摆出一副为人着想的模样，掰着指头数了数, “我也不要十倍百倍, 就像你徒弟说的那样，双倍奉还即可。八十颗上等灵石, 还我一百六十颗不为过吧？”
“我没有。”茯风闷声道，“他答应你的，你问他要去！”
陈飞扬瞪圆了眼睛，“师傅, 我可是为了你啊。”
叶成蓁轻啧，直戳关键，“这是要赖账？”
赖账是不可能赖账，有天道看着, 谁都不可能赖账。
眼见气氛越来越尴尬，陈飞扬主动站出来服软，“当然不会。我师傅刚醒来，还没弄清楚情况, 这才误会臻儿姐姐的意思。你帮我们这么多, 我们感激都来不及，怎会做出知恩不报的事。再者，我连誓言都发了, 天道为鉴，怎会赖账。”
瞧瞧，为讨饶，连臻儿姐姐这种装乖卖萌的称呼都喊出来了。
叶成蓁瞥了眼茯风，见他眼神闪烁，不敢与自己对视，明显在心虚。
“是吧，师傅。”怕她不信，陈飞扬还喊上茯风作证。
贫困使人低头，茯风闷声“嗯”，算作回答。
目的达到，叶成蓁收起嘲弄，正色道，“择日不如撞日，我要求不高，只想找一件合适的武器。”她手掌收紧又张开，黑色的长明鸟凭空出现，站在她掌心叽叽喳喳叫着。
长明鸟日常宿在识海深处，与心火相伴相生，浑身的颜色直接显现心火的状态。
叶成蓁的心火有了凤凰神火加持，在来大衍天晟的途中便已跃升至第二层，但凤凰神力却未因此被消耗，橘色火焰与她的心火交缠，让长明鸟也换了颜色。
如今的它，翎羽黝黑，尾端泛红，周身像是燃起了圈模糊的火焰，展翅时细微星火随之飞舞，身形未有变化，某些地方却与凤凰有了相通之处。
心火本身的攻击性极强，长阳派以供养长明鸟来压制心火的戾气，让它更容易受到控制。但有了凤凰神火后，叶成蓁的心火攻击力陡然攀升，哪怕她的心法只修至二层，也能用出三层才能用的术法。
对于这样的变化，连明霞真人都说不出是好是坏，只叮嘱她修炼与悟道两者皆不可或缺，修为高低并不以境界为准，更多在于一个悟字。
这话说得云山雾罩，叶成蓁琢磨半天，也就懂了个顺其自然的意思。
可心火戾气甚重，不仅让长明鸟比以往更具攻击性，连寻常兵器都无法承受，在她灌注心火后用不了多久就会碎裂，而高阶兵器又会助长心火的戾气，使叶成蓁难以掌控，导致她现在卡在中间，不上不下，格外尴尬。
明霞真人倒说过会为她寻一柄合适的剑，但她说完就闭关了，又不知何时出关，叶成蓁总不能日日用易碎的凡品，正好碰到陈飞扬有求于她，便把主意打到了茯风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