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远帆说这些话的时候,脸上忽然变得面无表情,语气也干瘪起来:“当然我那位叔祖也不是什么善人,彼时他修为最高,大战自然就便成了屠杀,这才酿成了修仙界的那次大劫。”
“说完了?”
白发老者冷笑一声,“说得还真是比唱得好听,无非就是给卓玉卿洗地,同时把重阳宫撇出来,只可惜这些话老夫半个字也不信!”
“呵呵,他的弟子是受人唆使,他杀人是因为受了偷袭?”
海大和尚也怒极反笑,拍掌说道:“洗得好,洗得真好,那这位卓小友顺便说说是谁唆使了他的弟子,偷袭他的几位散修又是谁呢?”
卓远帆并不怕这些人的冷嘲热讽,淡淡地说道:“偷袭他的散修之中,就有这位常青山的父亲常万龙,叔父常万虎……还有你海大和尚的师父槐梦禅师,以及这位赵仙姑的……”“放屁!敢污蔑老夫的父亲和叔父,给我死来!”
白发老者再次勃然大怒,捏紧拳头便冲到了卓远帆的跟前,重重的一拳轰向了卓远帆的胸堂。
“嘭!”
不知道为什么任掌教这次没有及时救援,而卓远帆也没有躲闪,竟然直接受了这一拳,随即七窍流血、轰然倒地。
任掌教面沉如水,冷声道:“常道友,在我重阳宫杀人,是不是很快意?”
“一个废物而已,杀了便杀了。”
白发老者直视着任掌教,“你让这种人给我父亲和叔父泼脏水,是什么居心?
如果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别怪老夫把你也杀了!”
“就凭你?
还是把你背后的那个人叫出来吧。”
任掌教轻笑一声,缓缓站起身来,蓦地一股无色无形的气劲从他身体里流漫开来。
“呃?”
话刚说完,他就感觉体内气息无端端地紊乱了起来,接着丹田气海生起一股刺痛,随即喷出了一口心血。
“哼,任道昉,你怎么不接着嚣张了?”
白发老者见状不由得狂笑了起来,“你的那点算计早在我们宗主的预料之中了。
你真以为我们是在听你翻案?
其实不过是在等你体内的毒药发作而已?”
任掌教面色泛青,心中惊骇不已,完全想不到他什么时候中的毒。
“哼,你身中剧毒,你所倚仗那个高人夏天更是帮不了你了。”
白发老者爷头大笑起来,“当年的事,你们终南山本来就难辞其咎。
现在还想削减我们的灵气份额,既然如此,那我们还客气什么,今天便灭了你们重阳宫,哈哈哈哈!”
笑着笑着,他忽然闭上了嘴,眼睛瞪得大大的,眨也不眨地看向屋梁上,仿佛那里有什么让他震骇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