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们都疯了。
他不能跟着一起疯,他接受不了。
舒梨没去别的地方,她回到自己家,知道赵文亮父子肯定是去基地的,这条路可不好走,现在车子开不动,基本上靠脚。
白天走不了,只有晚上赶路。
没有各种电子地图导航,不知道路的人,根本不知道往哪走。
这一路,他们父子俩有苦头吃。
从他们今天把家人推出去的举动看,这对父子,迟早会互相残杀。
毕竟,有一就有二。
人性是经不起考验的。
赵妈妈就是最好的验证。
舒梨痛快了不少,她当初被推出去的心情,赵妈妈应该深有体会。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舒梨回到家,看了眼赵家别墅,那边烧起了火,一群人开启了篝火晚会,把赵文亮藏着的茅台拿出来,你一杯,我一杯喝下去。
高度白酒就着烤肉,忘记一切恐惧害怕恶心,突破了心理底线,这群人就不再是人。
舒梨喝着奶茶,看着不少人背着包袱,拖家带口的离开小区,他们悄悄的,不敢发出声响,就怕被那群人发现走不掉。
扯了扯嘴角,看着这些求得一线生机的人,走吧,都走吧。
这个小区,包括自己,再没有一个正常人。
把窗户一关,舒梨在隔热膜保温帐篷里加了两块冰,又放了一个小风扇,凉丝丝的风呼呼的吹着,他们一人一鹅难得睡一个安稳觉。
早上被热醒,冰块化了,还有点余温。
风扇没电停了,等会儿太阳板拿去阳台晒太阳发电,晚上继续用。
舒梨抹了一把身上的汗水,用澡盆的冰水擦拭一番,铁锅则就着冰水洗了一个澡,羽毛都打湿了,洗的很认真。
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去阳台看了眼别墅那边,除了一堆骨架,其余的人都不见了。
70度的室外,只有死人才待得住。
舒梨抱着铁锅,早餐在空间吃。
胃口不是很好,舒梨喝了一碗绿豆粥,来了半根油条。
给铁骨准备的饲料,加一把青菜,铁锅吃的很开心,吃完还看着舒梨,等着她带自己去种植空间种地,可不要再去外面,热死鹅了。
舒梨看着毛都快秃了的铁锅,原来真的有拔光自己毛的事情。
铁锅就是,一嘴就是一把毛,掉毛比她掉发还厉害。
早想到很热,舒梨提前给自己剪了一个学生波波头。
这不两个月不到,头发已经到了耳朵后面,有点扎脖子。
舒梨决定晚上凉快的时候修剪一下头发。
在空间忙了一天,中午被赶出去,又热得快虚脱,舒梨给自己灌了一瓶冰镇的十滴水,又给铁锅灌了一瓶。
呛的铁锅嘎嘎叫:难喝难喝,麻又对我下药?
“这是救命,喝了不中暑。”说着给它灌了一杯冰水,铁锅这才老实。
舒梨看着羽毛没几根的铁锅,丑得不忍直视:“你现在这样,真的不能飞了。”
无毛铁锅挥动肉翅膀嘎嘎叫:麻麻不怕,一变天就长毛,放心吧!
“速冻,怕是不会给你长毛的时间。”好在舒梨给它备了保暖衣,别的猫猫狗狗有的衣服,她家铁锅也要有。
晚上,舒梨吃凉皮,加了半个卤鸡蛋,还有一个鸡腿,再来一个烤面筋,一份蒜香茄子,配上一个一大桶冰镇水果茶。
吃着这么丰盛的晚餐,吹着带着热气的风,日子也还行。
正吃着,听见女人的嚎哭绝望声:“李凯阳,你这个畜生,你把女儿给我,那是我们的女儿,那是你的女儿啊,求你了,虎毒不食子,你怎么能”
后面的话没说完,被一巴掌打过去,直接打昏了。
缺吃少喝,天气极热,能吼这么一嗓子,是极限。
瞥了眼晕倒的老婆,叫李凯阳的男人把快不行的女儿送出去,交给那些等候的人,从他们手里换了两块饼干,头也不回的回了他们这栋楼。
舒梨拿望远镜看着抱着女孩离开的两个人,心知肚明这个孩子到了他们手里是什么下场。
这是末世啊,能有什么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