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吧。”
许念青也对上官玉案感到好奇，只不过心中也升起一丝丝怪异。
之前上官玉案在别人面前都是冰冷如霜的模样，在提及陈今朝的时候脸上分明浮现出一抹柔和，由此可见上官玉案跟陈今朝也可能有过一些故事。
“这家伙……”许念青嘀咕。
二人面对面坐下，上官玉案说道：“我大半夜跑过来找你，会不会太麻烦你了。”
许念青摇摇头，“我这些天都在忙实验室的事情，心里有些郁闷的事情也没处跟别人说，你要是不嫌我给你输出负能量就没事。”
上官玉案笑了，觉得许念青不像其他科研人员那样一板一眼，“我差点忘了你跟我是同龄人，在我印象中许教授还有些老气横秋呢。”
“许教授别误会，我不是说你长得老气横秋，而是说你的气质。”
许念青跟着笑了。
“没事，我不介意。”
上官玉案打量着许念青，发现她身上有种奇特的气质，是其他人身上鲜有的。一开始她还不知道如何形容，直到许久以后，在一本书上看见了这么一句诗——
【腹有诗书气自华】
“咱们还是聊聊陈今朝吧？我想知道，你跟陈今朝是怎么认识的呢？”上官玉案开门见山，见许念青有些犹豫，又补充道：“如果许教授不想说的话，咱们可以聊点别的。”
许念青失笑，“过去的都过去了，没什么不可说的。”
“不过——”
“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对陈今朝有些想法？”
许念青在试探上官玉案，一个女人不可能平白无故跑来询问另一个男人的事情，令许念青没想到的是，上官玉案很爽快地点头，“是的，这点我不否认。我也清楚，我跟他是完全没有可能的，但在认识他之后再让我选择其他男人当人生伴侣，也确实做不到。我只是想从你这儿了解他的过往，满足我旺盛的好奇心。”
许念青愣了愣。
和她的温婉不同，上官玉案明显是那种豪爽性格的女子，连这些心里话都能往外说。
“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办？”她问。
上官玉案摇头道：“我从没想过以后的事情，人生不过几十春秋，对将来充满希望也好，迷茫也罢，最终还是得脚踏实地过好眼下的平凡日子。”
许念青直视上官玉案的眼睛，“你这是在自欺欺人，不是么？”
“或许吧……”上官玉案说道。
这何尝不是一种，不敢直视未来的懦夫行径。
“值得么？”
许念青再次发问。
她在问上官玉案，也在问自己。
上官玉案失笑道：“值不值得，自己心里清楚。”
许念青点了点头，然后开始跟上官玉案提起和陈今朝相识的点点滴滴，上官玉案拖着腮帮子认真聆听，从一开始的不插嘴到后面的附和，最热闹的时候二人你一言我一语。
这是属于两个情场失意者的夜晚。
月落枝头，朝阳东升，转眼间一夜过去。
陈今朝还不知道二人在许念青的家里聊了一整夜，只知道许念青和上官玉案这两个当事人整个白天都没精打采的，让陈今朝怀疑两人昨晚做贼去了。
身为上官玉案的顶头上司，陈今朝本着关心下属的原则问询，但上官玉案没说。
陈今朝只能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