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近来是越来越好看了,脸蛋红润得像是春天里的花骨朵儿一般,不过她双手环胸,气势逼人,一看就来者不善。
“宋暖阳,好本事啊你,连我爷爷都说动了,我且看你有什么本事,到时候要是失败了,我一定第一个把你赶出项家山!”
宋暖阳耸耸肩:“要是失败了也不用你赶,我自己从山顶跳下去!”
“好!”项雅若咬牙,却被气得话都说不出来,恨恨的瞪了她半天,转身就走。
宋暖阳从工棚的透明玻璃往外看了一眼,看到外面停着一辆银灰色的路虎,于是叫住项雅若问了一句:“你男朋友什么人?”
项雅若转头,报复性的回了一句:“不要你管!”
宋暖阳无奈的摊了摊手,看着项雅若出去,但路虎揽胜的车身实在太高,她只看见个男人的头顶。
陆怀安的车上山的时候,宋暖阳正站在山门前等他。
二十多岁的小姑娘,穿着一身白衣白裤,站在冷风之中,任由一头短发被吹得稀乱。
“怎么不进去等?”陆怀安下车,皱了皱眉,不自觉的脱下自己的大衣给她裹上。
宋暖阳早就习以为常,并不觉得此举有什么不妥,但看在门卫大爷的眼里,就是妥妥的秀恩爱。
六十多岁的大爷留下来守厂,这会儿穿着他的军大衣乐呵呵的四处晃,晃到宋暖阳身边,笑眯眯的道:“宋工,你老公对你可真好!”
宋暖阳愣了一下,等反应过来的时候笑了一下,红着脸推着陆怀安往里走。
等到了没人的地方,宋暖阳赶紧推开陆怀安的手,叮嘱他:“一会儿要是有什么意见不合的地方千万不许生气,跟我说,我会去劝我师父!”
陆怀安收回空空荡荡的手,垂在身侧,捏了又捏:“放心吧,我还没无礼到这个地步!”
“嗯!”宋暖阳淡淡的嗯了一声,甩手走在最前面。
陆怀安无奈跟上,这丫头气性可真大,自那晚以后又搬回了她自己的房间,而且刻意的躲着他,没事绝不多和他说一句话!
因为已经到了饭点,陆怀安一来就准备开饭。
项志贤跟宋暖阳的母亲宋秋丽一样在树德中学教书,只不过宋秋丽教的是初中的语文,而项志贤教的是高中的化学。
今天恰逢项志贤带得班级去参加市里边儿的化学竞赛,所以晚饭大概是不会回来吃。
餐桌上只有项脊跟陆怀安宋暖阳三个人。
尤其是项脊跟陆怀安还不说话,宋暖阳觉得气氛有些尴尬,于是主动调和道:“师父,启动资金过完年就会到账,我打算把后头那片山头推平了建厂,到时候设备回来了便可以投入使用!”
项脊夹了块儿红烧肉,脸上淡淡的没什么表情,可有可无的嗯了一声。
陆怀安知道,项脊打心底还是不太待见自己。
于是放下筷子道:“明天我想请您跟项叔下山吃顿饭。”
项脊偏头,瞪大了眼睛看陆怀安:“吃什么饭?”
陆怀安也不瞒:“我爷爷想见您一面!”
“哼!”项脊冷哼一声,虽然知道该来的总是会来,可嘴上还是不屑道:“见我有什么用?他当初下山的时候不是头也不回吗?”
陆怀安顺着他哄:“那时候年轻,可他心里是记着项家山的恩情的,尤其是记着你这个师哥对他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