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脊擦了手,将帕子扔回盆里,这才转头看向宋暖阳,但虽说是在看她,目光却从她身后穿过,落在了陆怀安身上。
男人高大帅气,与他家小徒弟站在一处很是养眼。
可……
项脊冷哼一声,阴阳怪气的道:“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师父吗?”
一声不吭的就下山结了个婚回来,若不是她今早提前打电话给项志贤说明情况,他到现在都还被蒙在鼓里呢!
宋暖阳知道项脊在生气,于是讨好道:“师父哪里话,一日为师终身为……师!”
她本来想说终身为父的,但旁边项志贤凉幽幽的看过来,她又有些不敢。
项志贤追了她母亲这么多年,盼着给她当后爹呢,她要是认项脊为父,岂不是跟他平起平坐了!
“师父甭生气了,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
宋暖阳说着拿出刚才在山脚下停车买的油米果子,一个个油米果子炸得金黄酥脆,香气四溢。
项脊垂着眼睛假装嫌弃的看了一眼,没有伸手去拿。
“唉油米果子,是山脚常吃的那家吗?爹,你不吃我可全吃了啊!”
项志贤有意帮着宋暖阳讨好项脊,于是作势伸手要去抢宋暖阳手中的盒子。
结果手才刚伸出去,就被项脊一拐杖头敲在了手背。
“嘶!”
项志贤赶捂着手背抽回手,看着手背上迅速红起来的一小片,小声嘀咕了一句:“老头子心真狠!”
开玩笑呢,一把岁数咋还当真了!
宋暖阳顾不得安慰项志贤,赶紧捏了一个油米果子喂到项脊嘴边。
老头子斜眼瞪着宋暖阳的手。
宋暖阳赶紧表示:“洗手了,洗手了!”
才怪!
项脊张嘴吃了一个,这才心满意足的眯起眼,悠悠的抬起眼皮子,看着对面从进门起就一直一言不发的陆怀安。
陆怀安三十年来,从未在公众面前露过面,项脊只觉得他有些打眼,但却并不知道他是谁。
“他就是你瞒着我嫁的人?”老头子指着陆怀安问身侧的宋暖阳。
宋暖阳偷偷瞄了陆怀安一眼,心虚的点点头。
“小伙子,你咋把她看上了?”谁知道项脊随后一句话却让在场所有人都忍俊不禁。
“师父!”宋暖阳跺脚。
“本来嘛,长得跟个豆芽菜似的,脾气也不好,换身衣裳就跟个男孩子似的,你别是被她逼婚的吧?”项脊很是担心的问。
所有人都以为项脊是在嫌弃自己的徒弟,可只有陆怀安捕捉到了老头子眼中那一闪而过的精光。
其实他哪是嫌弃自己的徒弟,能被他收为关门弟子的,那都是顶顶好的。
他这是在试探自己呢,毕竟宋暖阳离开项家山才几天就闪婚,他不放心也是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