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吾宁看着三个渐渐跑近的身影,听到了三个人的叫喊声,他终于可以确定了,这真的是徒弟们回来了。
他迎着三人走去,对于突然间回到来的三人,他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但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他们才会用了些方法提前回来了。
走近了徒弟身边,罗吾宁发现了端倪,老六脸上有伤,虽然不是很深,但是近看还是能清晰的看到伤痕。
潘蓁蓁看到师父,顿时就是有种受了委屈的孩子见到了家长的感觉,所以她一把抱住了师父,紧紧的抱着。
她之前可是实实在在的杀了人,还杀了不少的人,虽然这几天她都尽量不去想,把注意力放在关注着路况,关注着师兄们,就是不去想那些印刻在她心底的场面。
当然她知道,这一切都只是开始了,以后这些场面是少不了了。毕竟跟杀手的梁子是结下了,不只是杀手这边,这买凶的人也需要找出来,这是针对她的,应该说针对风筝的,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究竟是挡了谁的路了。
不过现在她看到师父,就想找个怀抱,撒欢。
看到小师妹的举动,何子期和计松风也一起环抱着师父,眼眶有些发红,虽然这些天他们都表现的好似很平静,可他们也还是会害怕,也会疼和难过。
罗吾宁哄着身边的徒弟们,轻声细语的说着:“回我院里再说吧。”
说完拉上小徒弟的手,还有老五老六一起带着走回他院子。
“你们是不是开车了?所以才这么快的就回到来了。说吧,发生什么事了?”罗吾宁的视线在三个徒弟的身上来回游走,既然脸上有伤,这身上估计也是有伤的了。
三个人排排坐,对着师父点点头,乖的就像三只兔子一样。
罗吾宁虽然满足于徒弟们的乖巧,可是也没人告诉他发生了什么事啊。
“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谁来告诉我?”他说完一一看着三只小兔子。
潘蓁蓁用手肘捅了捅计松风,微微的斜着头,用眼神示意他去说。
计松风躲了躲小师妹的手,看她眼神让自己去说,他整张脸都皱在一起表示拒绝,然后他也学着小师妹的动作,捅了捅何子期,挑挑眉示意他去说。
何子期看着这不负责任的师兄,睁大他的眼睛看着计松风,挤眉弄眼的,意思是你是师兄,你来说。
计松风回应何子期的挤眉弄眼,他也挤眉弄眼,意思是我要怎么说啊,我说不了,还是你来说。
潘蓁蓁看着两个师兄你来我去的打着眼仗,无奈的翻了个白眼,认命的开口说道:“师父,我们出了京都之后遇到了杀手,人数还不少,我们三个人没有经验,没遇到过就一开始的时候着了道,不过后面我们可厉害了,我们三个人解决二十个人呢。只是我们好像惹到了大麻烦了,这些杀手应该还会继续来,还有买凶的人我们也不知道是谁。”
罗吾宁担心问着:“都哪受伤了?其他的先不管,你们先把伤处理了以后我们再商量接下来的事。”
说完他走到了门外,对着在院子里整理的人说道:“韩涛,你让花大夫过来一下,还有叫严翠微过来帮忙。”
韩涛接到东家的指示,连忙答道:“是,东家。”说完人就跑了出去。
他先去找了沈昂,女公子出去的时候,把沈昂留在基地里训练了,他让沈昂去找严翠微,他去找花大夫。
等花大夫来到严翠微也到了,花大夫告诉她药要怎么抹,要怎么包扎之后,就去给两个男孩处理伤口去了。
严翠微陪着女公子进了东家的房间,当女公子脱下了衣服之后,她看着女公子的身上,眼眶都湿润了,女公子的身上几乎是没有一块好肉。
潘蓁蓁看了一眼严翠微,笑着安慰她说道:“严姐姐,我没事,现在已经不疼。”她的确是没那么疼了,前三天的确是很疼,有时候动一下都吃力,但是为了不让两位师兄担心,她也就没吭声,就像两位师兄也是一直没啃声他们的伤一样,大家都知道对方疼,但是都默契的选择了不关注。
她的背上有一道伤口是当时马车翻的时候伤到的,她够不着,但是照镜子的时候她知道那有一道口,手短啊就是可悲啊。
至于其他的淤青淤紫她知道,浑身上下都是,可也就看着厉害,已经开始散了,过些天就没事了。
严翠微按照之前花大夫的吩咐,给女公子好好的把伤口处理了。
花大夫这边就没有那么温馨了,这个两师兄弟,可是被师父赏了好几顿的竹笋炒肉。
他们俩身上的口子虽然没有潘蓁蓁身上的长,可是却都有一两道比较深的,毕竟当时那可是箭雨啊,虽然他们躲的还不错,都没有射到了身上,可也是擦身而过了不少。
罗吾宁看着两个小子的身上那些伤痕,小徒弟说的是挺轻巧的,可是他们的身上体现了当时的惊险。
他来到客厅等着,等着两个小子处理完伤口出来,也等着严翠微告诉他小徒弟的伤的到底如何。
严翠微把女公子的身上各种伤都上好了药之后,在女公子换衣服的时候她出了房间,找到东家,跟他报告女公子伤的如何。
罗吾宁听了之后他算是放心了一些,三个孩子都没有大的伤,他也总算是能安心下来。
只是接下来的才是问题了,这基地的人还不足以应付杀手,小镇的又大多是老幼妇孺,更不可能成为后盾了。
上过药的三人,换了衣服之后,三人又聚到客厅里,继续当兔子。
辛山青得到消息,让人通知其他的师弟,他先来到师父院子。
进客厅的时候刚好是严翠微说着小师妹的伤,没想到这次外出小师妹和两个师弟会遇到这么凶险的事,当时他应该陪小师妹去的,如果他去,小师妹不会受伤的这么严重。
其他三个人接到通知,也都放下手头上的事,赶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