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的哮喘犯了,找了个地方吃了药,然后休息一下。”
“也没有人证?”
“是。”
“当时可有看见什么人?就算没有人看见你,你总看见过别人吧?”
“学生休息的地方很安静,不过学生那里有片湖,湖里有两只鸳鸯在戏水,景色是很好看的。”
“你们三人都中途离开过,但是都没有人证。”康县令说道,“也就是说,你们都有杀害汤时临的嫌疑。”
“大人,我们怎么可能杀害汤秀才?我们就算中途离开过,那也不可能在短短的时间内完成这么一件大事。”
“大人,最可疑的是白洛尘吧!白洛尘与汤时临本来就有过节,如今他死在他的房间里,为什么会怀疑到其他人的身上?”
“本官既然能提你们过来,那就是你们都有嫌疑。本官问什么,你们便答什么,谁让你们质问本官的?”康县令敲了一下击堂木。
他看向剩下的两个秀才。
那两个秀才一个叫甄有志,一个叫司马塘。
“至于你们二人,你们在科考之时收买书吏暗害白洛尘,证据确凿,本该直接打入大牢。不过,本官给你们一个解释的机会,你们说说吧!你们为何要暗害白洛尘?”
“大人,我们冤枉啊,我们没有暗害他。”甄有志说道,“学生知道了,肯定是因为那两个书吏找我们要好处,我们没给,他们就故意污蔑我们。”
“大人,既然他们不承认,那就请人证吧!”白洛尘在旁边说道,“那两位书吏已经在外面等着了,他们对我做了什么,直接问他们本人更好。”
纪梓寒押着两个书吏进来了。
不仅有两个书吏,还有之前纪梓寒找过的那两个雅苑的伙计。
书吏见着那两个书生,一口咬定是他们收买自己,所以才故意针对白洛尘。
围观的百姓有许多,见到这一幕,一个个义愤填膺。毕竟谁都是寒窗苦读十年有余才来科考,凭本事考上的谁都尊敬,用这种下三滥害人的谁都不屑。
“大人,我们只是想要影响白洛尘发挥,没有想过害他失去科考的机会。”一个书生见势不妙,连忙改口,“我们是有错,但是应该不算犯罪吧?”
“看来这是招了,既然如此,那就关上三年五载的,反正也只是小错,不算大罪,不至于判你们死刑。”康县令淡道。
师爷看了康县令一眼。
今天的县令大人脑子在线啊!
不错不错,继续保持下去,别的不说,至少不会丢乌纱帽。
不过,审案方面还是差了点。这么久了,还没有问个所以然来,简直就是浪费时间。
师爷走近康县令,俯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
康县令点点头,看向纪梓寒,说道:“你来说,把你查到的都说出来。”
“王秀才说他当天拉肚子,去了茅房,不知道去了哪个茅房?”纪梓寒问。
“我不知道那里是哪个茅房,那个茅房的外面有一颗榆树。”
“方伙计,你们那里有这样一个茅房吗?”纪梓寒问。
“有的,不过当天茅房出现了堵塞,里面的金汁往外面蔓延,所以停用了。”
“停用了?”纪梓寒看向王致,“所以你去了茅房,那是在撒谎。”
“不,我是记错了。我想起来了,当天的确先去了那个茅房,但是因为挂了一个牌子不能使用,所以去了另一个茅房。”王致擦着冷汗。
“是这样吗?”纪梓寒问方伙计,“当天可有挂牌子?”
“挂是挂了的,不过另外的茅房有些远,王秀才要是去了别的茅房,应该不会回来得太快。”方伙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