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时间眨眼即过，考生们从考场出来了。
白芍药和纪梓寒站在门口等着。
除了他们之外，还有许多等着接考生的人，其中大多数是书童或者仆人，只有少数几个是亲人。
“二哥！”白芍药朝白洛尘的方向挥手。
白洛尘见着了白芍药，与跟着他的两个衙差说了几句话。
两个衙差直接走了。
“二哥，他们怎么走了？”白芍药问。
“先回去再说。”白洛尘的脸色不太好看。
“马车在那里。”
几人坐着马车回了租用的院落。
这段时间白芍药住在客栈里，小厮一个人住在这里。
院子里干干净净的，显然小厮打理得挺好的。
“二哥，你的脸色不好看，是不是累坏了？这样吧，你先沐浴休息，等你休息好了再说。”
“先说吧！”白洛尘端起小厮递来的茶水喝着，“这次多亏了小妹。要不是小妹打点了衙差，我这次真有可能栽在里面。”
“到底怎么回事？”纪梓寒问。
“前三天还算平静，没有出什么幺蛾子，从第四天开始，各种问题便出现了。要么我出恭回来，之前写的卷子被水淋湿了，问了人才知道有考生打水经过的时候摔了一跤，那水直接泼在我的卷子上。这不算什么，我可以加快速度再写一份。可是你们知道吗？居然有人在我的考间里放蛇……”
每天都会有新花样，刚开始还收敛一下，后来干脆破罐子破摔，连掩饰一下都嫌麻烦。
“不是说科考严苛，怎么还有这么多问题？”白芍药说道，“你们进考场的时候不是会被搜身吗？像蛇这种东西是怎么带进去的？”
“每三天考一场，只有在那场结束的时候才能离开考场，你二哥因为情况特殊，不能离开衙门，都是被衙役盯着的。不过我打听过，康县令还算客气，只是把你二哥安置在衙门的客房，没有让他回大牢里住。至于搜身，那么多考生，你觉得真的对每个人都公平吗？要不然怎么谁都抢着来负责监考的事情？”纪梓寒说道，“还有巡视考生的那些书吏，你知道有多少人吗？今年的考生有七千人，那些书吏有五百人。”
白芍药第一次听说乡试的考生有这么多人。
如果是这样的话，难怪会有这么多混水摸鱼的人。
“二哥，那你有没有发现谁在暗中使坏？”
“如果只有我一个人，的确很难发现，不过有两位衙役跟着我，相当于多了两双眼睛，当然也会有所发现。我已经让那两位衙役去找康县令汇报这几天发生的事情，那位康县令要是聪明，应该清楚怎么为我洗清冤屈，而不是盯着我不放。
“我们这几天也发现了一些线索。”白芍药把这几天分析出来的情况告诉了白洛尘，“二哥，这三个人之中有没有你怀疑的人？”
“有，不止一个。”白洛尘说道，“或许不用等到揭榜，我们就能揪出这个人。”
白芍药很想知道谁是最后的黑手。结果第二天，白洛尘带着纪梓寒进了衙门，白芍药想跟过去，被白洛尘拒绝了，让她在小院里老实的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