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乡亲,这么晚了,你们不饿吗?”白芍药问,“好戏散场了,各回各家吧!”
贾氏问夏越山:“孩他爹,怎么办啊?”
夏越山气愤地说道:“那个赔钱货先犯的错,咱们就算再纠缠也没用,讨不到便宜。算了,正好给她再找个婆家,好歹还能收一份彩礼。”
“你走吧,要是再不走,我只有报官处理。”白江南冷漠地说道,“还有,别打扰千墨,他不属于你。如果让我知道千墨私底下接济你,这个儿子我都可以不要。不是我狠心,而是我真的不想再看见你,连和你有牵扯都觉得恶心。”
夏越山拽着失魂落魄的夏明霏走了。
贾氏追了上去。
白成松摇摇头:“你们家也是狠心哦!”
郑氏撇嘴:“就是,一夜夫妻百日恩,怎么对夏明霏这么狠的?千墨啊,那好歹是你娘,你就这样看着她被欺负啊?”
“你们见过白丁香吗?”白芍药突然问,“我听人说,白丁香疯了,见人就说她男人是大官,她是官夫人,那张脸更是溃烂得连人样都瞧不见了。你们与其关心我们家的事,不如去看看她,好歹也是你们家的女儿,怎么这么狠心呢?”
白成松脸色难看:“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不是我们狠心,而是她太让我们失望了。”
“白丁香犯了错,你们便不要她了。夏明霏给我哥带来这么大的屈辱,你们还让我们原谅。脓包不是长在自己身上的,又不是烂自己的肉,你们当然说得好听。怎么只是与自己有关,你们的态度就不一样了?二叔,酒楼破产了,你还欠着一屁股债,别把心思放我们家,对你没好处。”
“你……好,白芍药,你这样牙尖嘴利,我看纪家那小子娶了你,以后怕是不得安宁。”
“娶我的人都不在意,你这么在意做什么?这么爱操心,莫不是改行当媒婆了?”白芍药微笑。
“松儿,咱们走。”江氏说道,“以后这家的门就算是请我,我也不会再踏入一步。等到了下面就要问问那个老头子,他怎么生了这么不孝的东西。”
“您放心,我们家不会请你登门的。”白芍药微笑,“毕竟我们家的门槛太高,不是谁都能迈进来的。”
江氏和白成松等人走了。
村民也散了。
白江南把门合上,隔绝了外面的视线。
天已经黑了下来。
白家众人像是打了一场仗似的,整个人都没有力气。
“东钰啊,今天的事情让你见笑了。那个……我们买了包子,只有将就吃点,委屈你了。”蒋氏对方东钰说道。
“我会下面条,不如我下点面条给大家尝尝吧!”方东钰说道。
“你还有这个技能?”白芍药惊讶地看着他。
“只会下面条。”方东钰说道,“前几年总是半夜饿肚子,家里的仆人又休息了,我就自己摆弄着下面条,没想到把手艺练出来了。”
白芍药对方东钰又有了新的认知。
这人刚认识的时候有点不可靠,拽得像个二世祖似的,越是相处越发现这人特别简单。别的不说,因为仆人休息便自己试着下面条吃的二世祖,他的心眼不会坏到哪里去。
“方公子是客人,怎么能让他做这些?”白芙蓉说道,“你们休息,我去下面条。”
林水烟跟着去烧火。
方东钰摸了摸脑袋:“那我……”
“你择菜吧!”白芍药指了指院角的蔬菜,“麻烦你帮忙清洗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