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不说话了。
钟氏看着白芍药,再看了看纪梓寒,怎么看怎么登对。
可是……
家里这种情况,正常点的人家都不会把女儿嫁过来受苦,更别说疼女儿像疼什么似的白成松和蒋氏。
“有什么事吗?”纪梓寒问。
“你的工具落在我家了。”白芍药摇晃了一下手里的弩。
那是纪梓寒自己做的,看起来只是一堆破铜烂铁,其实杀伤力比外面卖的还要强,射程远而轻便。
“谢谢。”纪梓寒从她手里接过弩。
“那我走了。”白芍药扬起甜美的笑容,一副‘我什么也没有听见’的样子。
纪梓寒的耳垂有些泛红。
“对了,我的小背篓,顺便带回去了。”白芍药大大方方地带走了小背篓。
纪蝉衣看着白芍药的身影消失,戳了戳纪梓寒的手臂:“哥,芍药姐挺好的,比那个白丁香强了不知道有多少,你眼光不错。”
“不可胡说。”纪梓寒严肃地说道,“要是被别人听见了,有损她的名节。我们只是互相帮忙,没有其他。”
“这么凶做什么……”纪蝉衣嘟囔,“你第一次对我这么凶。”
白芍药没有把刚才听见的话放在心上。她哼着小曲,处理着那些野淮山。
当新鲜的红枣淮山糕出锅时,白洛尘站在了灶房门口。
白芍药察觉他的视线,抬头看向他。
“怎么了?”
“你做了什么?”让他根本没有办法看书,鼻子里全是香味。
“淮山糕。”白芍药说道,“很好吃的,我给你拿两块。”
“嗯。”
“二哥,你不要整天呆在房间里,你没发现最近你的气色好了许多吗?”白芍药对白洛尘说道。
白洛尘沉默。
他的确感觉整个人都轻松许多。
正是因为这样,他才会日日夜夜看书,心里还有一点对未来的奢望。
他不说破,是因为害怕这一切都是错觉,然而白芍药的话提醒着他,那一切不是错觉,是真的,他的身体的确比前段时间轻便些。
“别愣着了,帮我尝尝味道。”白芍药说道,“这一份是少糖的,你和爹都不喜欢吃太多糖。”
白洛尘接过碗,捏着一块淮山糕品尝着。
白成松开过酒楼,虽然专门请了大厨,但是他自己也是学过手艺的。白家人在这样的环境下,吃遍了各种山珍海味。然而此时此刻,白洛尘觉得之前吃的那些都不算什么,面前这道朴实无华的糕点才是最香的美味。
他向来优雅,如翩翩君子。可是,现在的动作却比平时快了些。
白芍药也不打扰他,看他的动作就知道很合他的口味。
“姑姑……”白千墨趴在窗台上,“有好吃的是不是?”
“你这小子……”白芍药拿他没办法,“那窗子有些松了,别再扒拉了,小心砸到你。”
白千墨从窗口下去,从灶房门口钻进来。
“我要吃我要吃。”
“给你。”白芍药见他像个泥猴似的,按住他的黑爪子,“不过,洗干净了才能吃。”
白千墨老实的净了手,大口吃着淮山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