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六郎摇摇头:“不想知道。”
“她讲你有龙阳断袖之好!”薛延春芽幽冷的声音让杨六郎浑身起鸡皮疙瘩。
站在门口杨六郎迟疑了一下,缓缓地点了点头。
“真是?”
“真是!”杨六郎扔下如利斧一般伤人的两个字,大步逃出门外。
原本杨六郎一听这浑蛋话就要跳脚骂人的,可一转念,或许这是一个好办法,能彻底断绝了薛延春芽那份非份之想。
眼前咫尺,阴阳两隔,长痛不如短痛,能让一个人不再疼痛的,莫过于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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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庆之沿路打听,动用了清绝楼和鼠笼两条线的人手都未能找到杨大象踪迹。然后在返回大梁的路上,收到北地边关传来拦江刀出关的消息,就匆匆拐向北上。结果与那位大夹头接上头后,一起做了一回挖坟盗墓的缺德角色。幸好天气寒冷,几位冤死的边关关卒尸身未腐,大夹头就一截儿一截儿拿着断肢残臂给张庆之讲了一整宿的仵作学问。的确只有拦江刀那种一往无前的刀势砍在身上,所有的骨肉断痕才如此整齐划一。
之后,张庆之和青蛇二人就快马加鞭从边城赶回京师大梁城。
张庆之在清绝楼里美美地泡了个澡,吃了一碗热乎乎的羊肉面,睡了一个安稳舒服觉,醒来后神清气爽,盘腿坐在一张罗汉榻上,一边塞桂花糕一边听各人讲清绝楼与半闲堂的事。
杨六郎把从吕公子嘴里拐来的两个秘密复述了一遍,一是半闲堂第一把交椅就是吕公子的师父,游方道士,道士的名字就叫做游方,游必有方,二是快剑潇湘黄出尘答应为半闲堂出剑三次。
见到梁大先生等人听到半闲堂第一把交椅游方道士时,神色平常,杨六郎只好加强语调提醒:“注意这个游方道士,是个很邪门的人。”
“你怎么知道?”张庆之叉着下巴问道。
杨六郎当然不能把秘密摆上桌面,只得糊弄过去:“因为他的徒弟吕公子就很邪门。”
“我们手上还有一张底牌,恰巧也是一位道长。”梁大先生微笑着回应。
“我们谁能扛得住黄出尘的三剑?”张庆之眼神从老鹰身上溜到杨六郎身上,又从杨六郎身上溜加老鹰身上,然后还是摇摇头。
段京不在,又多了一个黄出尘。就摆在明处的战力而言,清绝楼依然输了半闲堂不止一筹。
“黄出尘在哪里?”杨六郎问。
“你想做局干掉黄出尘?”老鹰问道,然后又摇摇头,“黄出尘是个又骄傲又聪明的人,他的剑是中土第一快,但他的脑瓜子转得更快。这样的人几乎不可能被套住。二十年以来,针对黄出尘的暗杀,每年没有五六次,也有三四次,但他还是活得好好的,而暗杀他的人都死无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