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是怎么死的?”
陆择羽扫了一圈,这些坟墓的数量少说也有上千,而远处迷雾朦胧中隐约透着更多的残破建筑。
“是被我杀死的。”
咣当
酒葫芦落地,萧渊低着头,望着颤抖不已的双手。
“所以你就把他们埋了,死人本来就应该埋掉。”
萧渊并未解释什么,当年他为了追杀一魔门之人,一路横跨天谕州,抱着挡我者死的念头,饶了一圈追到了这落山下。
再过去一些便是被萧渊以一己之力灭掉的魔门,那家伙也在其中,已经看不清一切的萧渊,没有对这落山周围的一切留情,所见之物皆已成为萧渊剑下亡魂。
直到手刃了那名魔门之人后,萧渊才从他口中得知,自己在滥杀无辜,他所做的一切与这些人毫无干系,这些人只是生活在附近的乡野百姓。
回过神来的萧渊唯有仰天长啸,在即将遁入魔道之时,风悠扬赶来了,师徒两在这落山打了三天三夜,最后站着的人是风悠扬。
把这些死者埋葬后,萧渊便收起了残阳,封剑退出江湖,不再过问江湖事,每日只在盘岐宗的山门里,闲云野鹤度日,偶尔独自小酌一杯。
“大师兄,你挺厉害的,回去后要不要和我来一场?”
萧渊微微摇头。
“我此生已无法握剑。”
萧渊转身走了起来,陆择羽跟了过去。
“为什么?”
看萧渊不再说什么,陆择羽无奈摆手摇头。
“真是的,好几天没活络下胫骨了。”
陆择羽不禁想起之前和那个家伙在渔都大战的那晚,那种酣畅淋漓感至今还在让他雀跃不已,这感觉让陆择羽很是开心。
已经十年没来过这地方了,萧渊始终无法面对过去的一切,脑中不时都会想起那个夜晚。
人畜皆蝼蚁,剑锋所过之处无一幸免。
此战过后,魔门之人失去了以往的锐气,这十年来很少有大动作,甚至还会到盘岐宗来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