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拾一一听见这个话,直接就懵了:“你说啥?”
叶素大声重复一遍。
付拾一揉了揉耳朵:倒也不必如此大声,我就是怀疑我听错了而已。
但怎么说呢,这个事情仔细想想,还是挺有可能的?毕竟刚才那沈蔓夫妻也说了,这孩子出生,关系到了一亩良田呢。
这一亩良田,能出一家人的口粮,在乡下,那就是比金子更能动人心的存在!
所以乡下很多案子,问了一亩田地发生血案的事情,并不在少数!
付拾一头皮都有点发麻,觉得自己大概没舍得请钦天监算日子还是失策了。
仵作学院当时发生那种事情,这破了案就声名大噪了,无形之中做了一波宣传。
可妇产医院不能也照着来一波啊!这医院哪兴出人命案子呢!
这可是开业第一天!医闹,产妇救不会来,现在还闹出了人命官司!
怎么想,都不太吉利的样子啊!
付拾一如何陷入深深的后悔中,暂且不提,只说她几乎是一路狂奔回了长安县衙门。
自行车脚踏都快蹬断了,结石都快震掉了!
以至于付拾一停下自行车后,感觉骨头都有点酥脆。
魏婆子正跪在衙门口哭诉。
可惜衙门口没有人敢过来看热闹。
只有两个守门的衙役一脸冷漠的看着她。
付拾一:……这是何必呢?
于是付拾一想了想,也没管她,抬脚就要进衙门。
结果魏婆子一把拽住了她的衣裳,也不哭了,紧张的问她:“你干啥去!”
付拾一一脸纳闷:“我进衙门啊。”
这咋的还不让进了呢?
这么一说之后,结果魏婆子就更紧张了:“你是不是想进去状告我儿!我告诉你,你们治死了人,我们不告你们,就不错了!”
付拾一明白了:这原来是误会了啊!
不过,这个误会付拾一也不打算解释了,贼兮兮的一笑:“你儿子打伤了大夫,现在大夫躺着呢,要求你们赔偿误工费,治疗费,精神损失费。我也是秉公办事嘛。至于我们治死了人——”
付拾一脸上一板,一本正经的提醒她:“你儿子一进来,我们就说清楚了,这种难产,是要签协议的,如果产妇死亡,我们没有责任。”
“而且,就算你状告我们也没用,太医署令就在现场,他可以给我们作证,我们有无操作失误!”
魏婆子吓住了,这下也不敢威胁了,变脸十分快的就转换成了哀求:“我们家一口气去了两个,以后他一个人还得养两张嘴,这哪里赔得起啊?你们医院那么大,肯定有钱,就不要和我们这种小老百姓计较了——”
付拾一抽回自己的衣裳,留下一句:“再说。”
然后“呲溜”一声,冲进了县衙。
魏婆子下意识的就追,然后被衙役拦在外头:“李县令正在问案,你要报案,得等一等。未得召见,不得入内!”
魏婆子急得直扒拉衙役:“那她怎么能进去呢!”
衙役面无表情:“付小娘子也是我们衙门的人。”
魏婆子这下傻眼了,呆愣在原地,良久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喃喃自语:完了,完了。
付拾一一冲进去,就看见了躲在一边上惬意偷听的八卦种子选手二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