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颗心脏上面有一个贯穿的撕裂伤。
而且断口十分整齐平滑。一看就知道和前两天的尸体是配套的。
这样的伤口,也验证了付拾一的推断:死者是死于心脏破裂造成的骤停。这样的死法,人就会在那一瞬间,承受极大的痛苦。所以,死者手指会那样蜷缩紧握。
匣子里,还有个字条。
上面写道:“第一回,你赢了。敬请期待下回。”
付拾一没忍住骂了句:“这个死变态,真当是做游戏呢?”
她立刻叫来了李长博,先将心脏给他看,再将字条给他看。
李长博盯着字条许久,忽然问了个问题:“死者身上,并无束缚的痕迹吧?”
付拾一点点头,十分肯定:“没有。”
“那凶手,一定是死者十分信任的人。”李长博如此断言一句,随后扭头吩咐:“再加大力度,打听死者身份。不可能没有一个人见过死者,认识死者。”
就在这时,付拾一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来,登时亢奋的伸手拽住李长博的袖子,“铅粉!”
这样一个爱美的男人,他一定会亲自去买粉。
就算不出门,也会叫脂粉铺子送上好的货去给他看!
李长博一下子明白付拾一的意思,更受到启发,脱口而出:“还有做衣裳的裁缝!”
虽然大户人家,都有针线丫鬟。可是很多时候,还是外头样式和花样更好!只要但凡有一次,死者曾经叫外头做过衣裳,那就会有裁缝见过他!
付拾一和李长博对视一眼,都是看到了破案的曙光,一时之间,都忍不住欢喜。
而这种自然而然的默契,以及共同做一件事情的感觉,更叫他们说不出的畅快。
这样的氛围,显然也刺激到了其他人。
翟升默默的扭头跟徐双鱼说:“我忽然很想娶媳妇?”
徐双鱼看了一眼钟约寒,有点怀念从前:“师兄,要不咱们以后还在一个衙门吧?”
钟约寒点点头,目光柔和,“嗯。”
翟升看了看人家师兄弟两个,又看了看付拾一和李长博两个,最后,他将目光投向了罗乐清:要不——
罗乐清冷冷的瞪回去:想啥呢?
翟升收回目光,忽然委屈:我到哪里去找媳妇去……
案子有了新的进展,李长博忙碌起来。
而付拾一也扛着自己新鲜出炉的“尸体”,往仵作学院去了。
出来之前,她还特地嘱咐,让钟约寒他们将那颗心脏放到死者身边去,别搞丢了。
说起来,死者也怪惨的。也不知道等将来下葬的时候,能不能有个全尸。
到了仵作学院,付拾一身上扛着的尸体,给门房吓了一跳,说话都磕巴了:“这……这——”
付拾一招手:“你来,拿绳子给我圈出一块地来,我把这纸人放在这里,随便任何人过来看。只要想看的,就让他们看。别用手摸,也别碰坏了就行。”
为了方便观察,这个纸扎人,付拾一是竖立在那儿的,这样只要围着纸人走一圈,纸人身上的情况就看得一清二楚了。
同时,付拾一掏出告示,直接贴在了旁边的墙上。
上面写的是,仵作学院招聘老师,只要说出纸扎人真正死因,立刻就得到工作一份,如果不愿在仵作学院工作,也可以领取一块金饼子作为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