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过神来,老头子上下打量付拾一,笑呵呵试探:“没想到小娘子年纪轻轻,对医术也精通?”
付拾一咳嗽一声:“我对医术不精通,我只是对人体比较精通,我是衙门仵作。您懂的——”
霎时,庄老头子一脸微妙,良久才说了句:“原来是付小娘子。”
付拾一瑟瑟发抖:“您知晓我?”
庄老头子兴致勃勃:“白泽誊那个事儿嘛,我听人说了好多回,你要有空,与我说说——”
这下杨家老妇不干了:“这说正事呢!你套什么近乎?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腌臜心思!”
庄老头子终于忍不住不悦:“你这妇人,若不信我们,直接将孩子带走就是。眼下孩子病情好转,你还想如何?”
杨家老妇气势汹汹:“万一我们前脚把人带走,就出问题呢?刚才都那样了——”
“你不带走我们也不给你们家治了。”庄老头子不悦的甩袖,用鼻孔轻哼:“我又不稀罕你那几个钱!”
付拾一差点被老头子丰富多彩的表情包给逗笑:那小傲娇的样子,可真是萌得很!这个老头子,分明很可爱!
杨家老妇不依不饶的嚷嚷起来。
付拾一都不想听那些精彩的词汇,赶紧帮她打住:“我看这样,你们呢,先将孩子送去别的医馆,只要三日之内,孩子没事,那就说明,人家的药没问题——”
“毕竟不管什么药,三天也都拉干净了。你们说呢?”付拾一直接采用通俗易懂的词汇,不打算多费口舌:“期间孩子要有问题,他们负责。”
“方案二呢,就是孩子继续他们治。只要烧退了,孩子好转,没问题了,你们该赔偿赔偿,该道歉道歉。当然,孩子期间有任何问题,那他们负责。”
付拾一看看庄老头子,又看看杨家老妇,目光征询。
庄老头子郑重思量,才勉为其难答应:“也好。”
杨家老妇想了想,也答应了。
付拾一特地强调:“要是孩子没事,你们要当着所有人面,大张旗鼓道歉赔礼。还要赔医药费,照顾小庄大夫。”
这次,那年轻妇人直接就答应了:“只要我儿子能好,我磕头都愿意!”
不用说,这就是孩子母亲了。
付拾一看了看床榻上的小男孩,也有点心疼他受罪,于是语重心长:“配合大夫,尽量找出病根,孩子才能少受罪。庄家医馆,已经是小儿病症最好的诊治地方,他们不会胡来的。多可爱的孩子啊,你们吵架打架,可他每一刻都受罪呢。”
这话太戳杨家人的软肋,以至于不管老妇人还是年轻妇人,都在看了孩子一眼之后,眼眶通红落下泪来。
老妇人更是痛心疾首:“只要虎儿能好起来,我折寿也甘愿哪!多好多乖的孩子啊!老天爷怎么这么不开眼——”
她哭得倒在床边。
年轻妇人也靠在了自己丈夫肩头。
付拾一衷心祈祷:“但愿他快点好起来。”
庄老头子傲然一扬下巴:“我定治好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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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明天见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