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鹤云的说法,直接让众人齐刷刷无语。
然后更油然生出一股感受来:怪不得人家赵莹要出这样的馊主意!
孟太守气得浑身哆嗦:“她就这么纵着你?”
这娶的是什么妻?
孟鹤云又开始支支吾吾起来。半天也没说清楚。
“孽障!”孟太守高骂一声,挣扎着站起来,怒目灼灼的瞪着孟鹤云:“你若还要隐瞒,信不信我今日在堂上就打死你个孽障!”
孟太守显然是动了真火。
孟鹤云脖子登时一缩,怂巴巴地忙开口:“我说,我说还不成?”
只是这个事情说起来,孟鹤云还是有些难以启齿的样子,扭捏支吾好一阵子,这才声若蚊呐的开了口:“我抓住了她和人首尾的把柄。知晓她从前一些事情……以此作为要挟,她就什么都听我的了。”
听完了这么一句话,付拾一忽然就很想高歌一曲:你绿帽子真好看!像春天的草一样~把所有的烦恼所有的忧愁,统统都吹散~
付拾一心服口服的摆手:学不来,学不来,这样强大的心理素质,学不来!
不只是她这样,其他所有人也都是一脸惊叹。
李长博也是一脸错愕,显然没见过世上还有如此厚颜无耻的人!
孟太守则是呆了呆,身上颤了几颤,最后直接睁着眼就往后倒去。
要不是旁边的人眼疾手快,一把捞住,只怕真砸下去,破了脑袋,当时就要出大事。
只是人虽捞住,可看那样子也不大好。
孟太守许久,喉咙里“嗬嗬”两声,像是喘不过气,又像是终于通开。
付拾一赶紧提醒:“要是喉咙被痰堵住了,那就赶紧想法子往外掏!”
刘远松这下也不敢耽误,赶紧让人去请大夫过来。又看一眼孟鹤云,忍不住叹道:“你这可真是成了要债要命的了。真不知上辈子是什么冤孽!”
“你真要气死孟太守。”刘远松连连摇头,说起来也觉得纳闷:“孟太守那么好些个儿子,个个儿都是出彩,如今在朝为官的也好几个,怎么到了你这里……就如此不争气?”
按理说,都是一个家里长大的,差也差不了太多才是。
李长博淡淡道:“爱子如杀子。”
刘远松顿时恍然。
再看孟太守,彻底就只剩下了同情。
孟太守老眼浑浊,缓缓流下眼泪来,脸上已看不出什么表情,僵硬得像是控制不住自己。
付拾一低声提醒:“会不会是中风了?”
算起来,孟太守也真是一把年纪了,这样的情绪波动,实在是受不住。
刘远松唬了一跳,但转念一想又觉得情理之中,当即有些棘手:“真出了事儿,我怕还不好交代。”
“与你无关。”李长博语气还是冷静的:“我与你作证。”
刘远松这才定了定心。
此时孟鹤云已是傻眼了,愣愣的看着孟太守,人也是一动不动。